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哨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让史记极其不安。
讲道理,关子岭距离师同桥附近也不远啊!
况且观察战场形势,也又不用靠的太近。
若是锤匪从师同桥溃败,史记就打算领军上去追击一阵,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若是宁武与锤匪在师同桥相持,那他就果断出击,配合宁武前后夹击。
除非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宁武被锤匪追着锤,那自己就乖乖占据关子岭,凭借险要驻守,不和锤匪发生交战。
用眼睛护送他们前往介休县城,待到他们攻城的时候,自己在想法子偷袭。
史记摇摇头,第三种发生的可能性极小,纵然宁武平日里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
但是他狂妄一些,自是有狂妄的资本。
史记这里没有接到战况消息,介休县的虎大威也没有接到。
他只晓得宁武狂妄的很,把锤匪引到他那边去,而且锤匪果真出城报复,还派出哨骑截杀自己的哨骑。
意图让自己变成瞎子、聋子。
如今贺今朝确实做到了,至少师同桥的战况,虎大威一点都不清楚。
“大人,这锤匪的骑兵当真是犀利。”
张应昌忍不住感慨,否则那些夜不收,为何没有一个人回来报信?
“我已经问过白虎,若是同等装备,锤匪骑兵绝非我大明对手,可恨,那么好的铠甲武器都落入贼人之手。”
虎大威愤愤的锤了下桌子,那宁武麾下士卒倒是个个武器装备精良,想必遇上锤匪,也不会太过吃亏。
就是这个讨人厌的人,撬走了属于自己麾下的铠甲装备,否则白虎的骑兵绝不会出现如此多的伤亡。
“报。”有士卒搀着一名夜不收进来。
夜不收后背中箭,如今已然是面色苍白,嘴角含血。
虎大威瞧着受伤的夜不收,急忙上前扶着他,不等他发问,便听到:
“大人,师同桥失守,宁武战败,已经率部逃走。”
虎大威嗯了一声:“就你自己回来了?”
“嗯。”
夜不收说完之后便躺在虎大威的怀里晕了过去。
待到有人七手八脚的把他给待下去疗伤。
张应昌一时间不敢相信,宁武竟然会被贺今朝的锤匪给打跑了。
“宁武是不是故意的?”苟伏威第一个站出来猜测。
可以说,宁武这个人是看不惯他们这些蒙古人的。
因为他祖上就是一直跟蒙古人作战,家中有不少先祖在对蒙古作战中战死。
现在朝廷竟然让蒙古人当他的上司,所以他分外不爽,与同僚关系也不甚很好。
“不可能。”
虎大威当即摇头,纵然他看宁武也看不爽,可以说是相看两厌的地步。
但他觉得宁武性子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除非真的吃亏,否则不可能逃跑。
张应昌随即开口道:“宁大人与锤匪激战的时候,难不成史记他作壁上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