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也很想看看,如此危局窘境之下,陈康又作何应对。
陈康甫一面对汪宇抛过来的问题,一时间脸色微变,有点进退维谷,不知所措之感。
然而,等翁雪又变本加厉,对他进一步的蔑视和讥讽之后,陈康陡然凛容正色。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古有甘罗九岁为相,霍去病二十余岁就领大军出征塞外,封狼居胥。我自认与那些英杰差距甚远,然而,一个五百强的副总裁而已,你要是真的能给我弄到,我照样能干。个人有际遇和时运的问题,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掌管一家声名赫赫的大企业,只是能不能实现,那不完全操之在我。汪宇,我等你的好消息,我随时做好去上班的准备。”
陈康回应了汪宇一大段之后,又回过头看向翁雪:“我们吃的是饭,你们吃的是面子,当年,我们就是这一点出现巨大的分歧,所以才分开。日子是自己过,饭是自己吃,只要舒服,那就行。别说是我,你有时候吃得还比人家比尔盖茨还好,那又如何,会有人说你们胜过比尔盖茨?不要把无知当可爱,更不要把拜金当炫耀,内心的富足才是无穷无尽的,这一点,我胜过你们多矣。”
陈康说完,长舒一口气,感觉蕴结的一口浊气,终于可以吐出来,非常舒坦。
胡铭晨听了陈康的这一番话之后,则是笑了笑,然后就舒服的向后靠着椅背,双眸凝向汪宇和翁雪,看这一对自以为是,存心炫耀的拜金男女又做何回应。
哪知道,汪宇和翁雪神情十分的难看,尤其是翁雪,一双秀目,彷佛要喷出火来。
翁雪还想说点什么,好好的羞辱打击一下陈康。
汪宇却拉扯了她一下:“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没必要置气。”
汪宇并非是豁达包容之人,相反,这家伙现在也是恨不得羞辱陈康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只是,现在,周围不少人都往他们这个方向看,而陈康他们是坐着,自己这边则是站着,这会给人一种很不好的观感。
而且,要是真的争吵起来,那么丢面子的就会使自己。
在汪宇眼里,陈康刚从国外回来,是没什么熟人也没多少地位的,争吵对他不会有影响,可是自己则不然。
这就有那么点穿鞋的惧怕光脚的。
汪宇和翁雪悻悻然走了,去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来,翁雪还是愤愤不平。
“哼,这个陈康,以前不咋地,现在更不咋地。”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翁雪犹在气恼。
“呵呵,你当初不是喜欢他嘛,那时候我还输给了他。”汪宇扯了扯笔挺的衣服,哂然笑道。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那是我瞎了眼呗,怎么,难不成你还吃醋?”翁雪魅惑的斜了汪宇一眼后娇嗔道。
“我现在吃什么醋啊,你整个人都已经是我的了,和他吃醋,岂不是显得我掉价。”汪宇往陈康他们坐的那个方向横了一眼,撇了撇嘴道。
“那你刚才不让我在奚落他几句。”
“算了,这个场合不合适,改日,我找其他人约他,咱们搞一个同学聚会,要损他,得在同学们的面前才有意思,那些是熟人,现在这些全是陌生人,没啥杀伤效果。你等着吧,他刚回来,估计连个落脚处也没有呢。”说着,汪宇嘴角坏坏的笑了起来。
......
“老情人相见,不是应该感动,不是应该激动和落泪的吗?怎么你们......像是仇人一样。有句话不是讲,就算不爱,也别伤害,可你们......真是有点颠覆我的认知。”翁雪他们走了之后,胡燕碟看了看陈康道。
“这......我们当初分手,是我提出来的,而且,并不是很平和的那种,她一直有怨气......”陈康低着头道。
“那你为何要提出分手呢,我看她也长得不错的嘛,怎么,你当了渣男,有了其他第三者?”胡燕碟吃味的继续道。
女人呐,对男人的过去,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就少有能释怀的。要是他们不再有任何瓜葛,自己不见到,那还好说。否则的话,即便男人与前任成为白开水一般的过去了,只要他们还有交集,还有见面,现任心里就始终是腻歪的。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和她分开,是我们的人生观不同,价值观不一样。她就是个极度虚荣的人,而我又根本做不到,所以深思熟虑过,我觉得我该放弃,否则,我不会幸福。与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我觉得会很痛苦。”陈康激动的解释道。
“姐,这种过去的牛皮账,那是算不清楚的,也说不明白。要放眼向前看,心胸狭窄的人就喜欢看过去,而心胸豁达的人则放眼未来。逝者如斯夫啊,何况,康哥做出的还是正确的选择,刚才的反击,也很有力量。”胡铭晨插了句话道。
胡铭晨这是站在男生的角度偏帮陈康了,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胡燕碟,也不是真的酒想揪着这点事不放,她也还没有那么无聊。
只不过是吃顿饭,都能遇上这种事,就像是吃冰激凌,突然飞来一只蚊子沾在上面似的。
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
“燕蝶,你放心,我和她早就没有什么了,我根本不喜欢那种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