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实战提高速度和判断力,力量也要更进一步的加强,否则,就算你能发现和提前做出预判,可是,你采取的措施不能够对对方造成压力,那也是白搭。看到那边的沙袋了吗?每一袋重五斤,从明天开始,你跑步的时候,双手双腿各绑上一个,今后其重量会每个月增加五斤。”宋乔山指了指旁边枯草上面放着的四个胀鼓鼓的白色小布袋说道。
之前胡铭晨还以为那是宋乔山给自己准备的训练工具,那晓得却是要用在他身上。
转眼间,胡铭晨今后跑步相当于最少要负担二十斤了。问题是这二十斤还不是背着,能背着会好得多。
可以想象,要是一个人的每一只手臂上绑上五斤东西,每条腿肚子上绑五斤东西,别说跑步了,能正常的摆手走路恐怕都不太可能。
实在是杜格乡条件太有限,根本没有那些先进的锻炼器材,不得已,宋乔山只能拿出当年他曾用过的土办法。
这种方式笨是笨了点,可是只要能坚持的话,其效果比那些器材的运用来得好。
心里头发憷,可是胡铭晨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着牙认了。
“照理说,只是强身健体的话我不该教你这些,一旦你学了这些而走上歧路,那我就是对社会的罪人。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一句话,你记住,我教你的东西,你只能用于自卫。”宋乔山凝视着胡铭晨叮嘱道。
“师傅,你放心,我只会用于正义。如果我为非作歹,我相信师傅你绝对不会饶了我。”胡铭晨挺直胸膛表态道。
胡铭晨将自卫换成了正义,他这是在打一个擦边球。自卫太保守了,如果他的家人被欺负了,他也只能干看着吗?而正义的范围就大了,比如见义勇为,比如除暴安良。
胡铭晨耍的小聪明,宋乔山不是没有发现,只不过他不愿意与胡铭晨在这种细节上纠缠。能够坚持处在正义的一方,这起码是一个底线,是一个宋乔山还能认可的底线。
“你知道就好,你为非作歹,我第一个就不饶你。”宋乔山凌厉的说道。
其实宋乔山愿意在实战中教授胡铭晨各种技巧,其实就表示他已经认可胡铭晨了。
这两年多下来,胡铭晨的性格,胡铭晨的行事作风,宋乔山都在认真仔细观察,正是由于日经月累的长期观察,得到认可之后,宋乔山才会这么做。
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外在以及拥有的条件很容易发生变化,但是一个人的性格相对会比较固定,通过性格去把握一个人的大方向,这是宋乔山多年总结出来的。
还有一点,胡铭晨小小年纪就做生意,未来弄不好就会是一个商业巨子。而涉足商场,难免就会有竞争对手和仇家,宋乔山不希望胡铭晨去打打杀杀,但是自保的能力应该要有,因此才告诫他只能自卫。
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叮咛了一遍之后,今天的训练算是结束了。
“师傅,高过招被抓了,牛马市场那一片是不是就可以顺利开发了?”在回去的路上,胡铭晨随口问道。
高过招的事发之后,第二天县公安局就来人了,高过招也一同被带走。
毫无疑问,高过招这一走,那就回不来了,虽然他副乡长的职务还没有被免,可所有人都晓得,那是迟早的事,甚至说不会拖多少时间。毕竟一个副乡长给抢劫犯通风报信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类似这种事的处理,上面往往采取的会是快刀斩乱麻。
之前就是高过招栽赃陷害说宋乔山要处理牛马市场那一片是为了照顾胡铭晨家的利益,现在他被抓了,在胡铭晨看来,就等于是扫去了一个大障碍。
高过招那老儿被抓,最高兴的不是宋乔山,反而是胡铭晨。他奶奶的,这回还看你怎么聒噪。
为了将高过招弄下去,胡铭晨在其中也是发挥了作用的,比如锁定高过招,最先就是胡铭晨的发现。
宋乔山摇了摇头:“那一片的开发被庞书记抓去了主导权,有没有高过招在都是一回事。哎,原本好端端的一件事,结果被搞得虎头蛇尾。”
一想到这么穷的地方,乡里面的小干部整天就想着争权夺利,宋乔山就心寒。反而是想做事情的人干不成事,一个人干事,起码五个人扯后腿。
“师傅,既然他们整不成,那你何必把主导权重新争取过来呢。”胡铭晨偏着头说道。
一谈起生意和挣钱,胡铭晨似乎也忘记了全身肌肉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