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便是如何的一个人,不能肯定的事自然也就不能当真。
既然他都已经开口像自己要证据了,那么这证据自然也得给人家。无奈得微微一笑。随后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本册籍。这子籍是当初跟司徒在木老爷的衣冠冢里找到的,当时与那秘籍跟另一把钥匙放在一块。册籍是木允娘亲生前记下的事,里头写了太多有关木府山庄的秘密。其中,便包括木骏的身世。
将这册籍打开,随后翻至有关木骏身世的那几页,将其递给了官老爷,木允不忘说道:“这是我娘当年用于记事的。里头记载了诸多庄内的秘事。其中就包括那二少爷的身世。若是大人有兴趣的话,大可以看看,这一看便知晓了。”
既然木允都已经递上来了。自然也是要看看的,翻了这册籍看着里头那有了岁月印记的娟秀字体。
很快便看过一遍的官老爷,此时心里头已然信了七八分。
这一本册籍一看便有了岁月,绝对不能临时制出来坑骗自己的。而册籍里头些的是条理清晰。瞧着便像是真的。
大家族里头,为了宠爱假孕生子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这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夫君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二少爷不是木老爷的亲生子,这一点看了这册籍上的记载,官老爷可以信。不过木允要同自己做的交易,他到没从这册籍上看出什么。
木允要让自己看的。是有关木骏的那一块,其他的官老爷就没有多看。看完那些便将册籍递还给木允,随后说道。
“这册籍上的事。我信是真的。不过三小姐这交易,究竟要怎么做呢?”
“大人是个聪明人。从我娘那字里行间应该看得出,我爹生前最宠的便是我娘。这家里若是有什么宝贝的东西,当然也是寄方在我娘那儿的。我木府山庄的宝贝藏于一个隐秘的地方,那地方必由三把不同的钥匙,方才能打开寻得里头的宝贝。这册籍跟那钥匙,都是在我爹那处寻到的。”
话到这儿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册籍,木允这才继续说道:“我爹一早就知道木骏不是他的亲子,所以这生意上的事情从来都没让他插手过。而大哥那性子,大人你倒是可以上外头去问问,谁不知这木府的大少爷以前都是个不管管事的。想来我爹当初也是因为寻不到个可以托付家业的,所以才将这东西给藏了起来,连同我娘的这一本册籍。”
如此的事情,也是真假参半,顶着这样一个身份,自然是木允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回视线不再落于册籍上,而是看着官老爷,木允继续说道。
“这身世的事情,恐怕木骏也是知道的。可是那人狼子野心,妄图夺下我木府山庄。一开始借由大哥的手拉下赵成,等到赵成死后,又趁大哥根基不稳,将大哥除去。大哥死了,那些不明事理的人自然觉得他是木府山庄最后的男丁,当然也就力荐他为我庄子的主事。”
一切的一切都在木骏的算计中,为了自己的算计可以忍这样多年的木骏,实在让人觉得可怕。夺走自己千辛万苦从赵成那儿抢回来的木府山庄,已经让木允不能容忍。更何况为了自己的目的还害死这样多的人,木允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善心的,但是木骏的做法已然超出她的底线。
若是由着他这样逍遥下去,木允怕是这一辈子都别想过得舒坦。
对于木骏的恨意,以及那深深的仇怨,在官老爷面前木允没有任何的掩饰。
她要让官老爷知道,自己对于木骏的恨意是根深蒂固的,为了给予他报复,再大的代价自己也肯付出。
死死的看着官老爷,这人已经走近,近得脸都要凑到他跟前,木允一字一字得说道:“木骏,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大人,你要的是财,而我要的则是他身败名裂。这能打开藏有庄内宝贝的那些钥匙现在都在我手上,只要大人能替木允完成这一桩心事,这庄内的宝贝,自当奉上。这一笔交易,不知大人可心动。”
木允的神情,看着就不像在说话,她是真的在同自己谈这一笔生意。
看着那几乎凑到自己跟前的女子,官老爷说道:“那样多的宝贝,你真舍得都给了本官?那可都是你们木府山庄的宝贝呢。”
“大人觉得,现在还有木府山庄吗?”
女子的恨意,那是是世界最可怕的东西。别看她们平日里娇娇柔柔的,可这恨意要是生成了,便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木允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这般的恨木骏,莫名的恨意让她自己也是迷茫的。也许她并不恨木骏,只是想看着他身败名裂。也许她是真的恨木骏的,在知道青檀寺的那一事是他所为后,那恨意就已经种下了。
青檀寺,那将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夺走的事。小舅舅是她在这个世上失而复得的亲人,可是有人却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他夺走。
这样的人,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这样的人,只要能让其身败名裂,不管是怎样的代价,木允都能付。
早就知道女人若是疯狂起来,很可怕。可现在看看来,这可怕的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惧人得多。
木允的意思,官老爷懂得。这交易,官老爷也是心动的。
只不过要不要同木允做这一笔交易呢?
官老爷这儿,倒是要好好的沉思一番。
这一笔交易既然木允说出来了,那么做不做就不是官老爷做主,而是木允。瞧着官老爷这一脸琢磨的样子,木允出声问道:“如何,大人是什么意思?”
“这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脸踌躇模样,这可是件要紧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官老爷这儿的态度实在太不明了,木允是不介意,不过显然司徒这儿不爽快了。对于这等拿人钱财的狗官司徒本身便是不屑得很,若不是因为木允得缘故,他早就要了这官老爷的命。现在木允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才这般不给个痛快。
当即这心里头,自当是不爽快得很。
木允那儿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现在就要看官老爷怎么想的。
这样的人,司徒自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这手上的短刃再次无声无息的架到官老爷颈部,打从后头凑到官老爷耳跟旁,司徒威胁道。
“这样的交易对于大人有利没有弊,在下觉得大人也不用思量了,还是应了这交易比较好。在下是个莽夫,不是什么讲理的主,如果大人跟木允做这一笔交易,在下倒是还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性。可要是在踌躇,怕是在下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如此的话说完,到真像是要管不住自己的手似的。
当官的最怕的便是在不讲理的江湖莽夫,因为这些人做事全凭自己的兴趣,从来都不将法纪放在眼里。
官老爷是见过世面的人,司徒的话,他知道这人真会要了自己的命。正如他所说的,这一笔交易对于自己来说利处更大,的确没有在沉思琢磨的必要。
在司徒的威胁之下,这官老爷最后应了木允的这一笔交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