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瑞平侯便派人支会他,说是在自家附近,瞧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行踪飘忽,看样貌形容还不像是大宁人。这样的事,瑞平侯找五城兵马司便是?来找他作甚?可瑞平侯的人却道,这两个人侯爷瞧着像是曾经俘虏的鞑靼头目,可巧又听说有两个鞑靼俘虏越了狱,侯爷觉得说不定便是这两个。
这两人既然辗转进京来了,那是定然有目的的,让他可派人盯住了,别跟谁接了头,又诬陷了谁。
韩烺一听这话,就晓得瑞平侯这是跟谁过招呢,偏偏又扯到了鞑靼人头上,他想甩手不问都不行。派人接手了瑞平侯的人,盯住了这两个鞑靼俘虏,却是发现有人暗中跟着这两个鞑子,只不过这些人的动机没暴露,他的人手也不好打草惊蛇。
直到那两个鞑子窜进了瑞平侯的私宅,锦衣卫的人终于动手了,当即将这两个鞑子抓了起来,那两个跟着的尾巴又不能进瑞平侯的私宅去,锦衣卫的人跟着他们想瞧瞧这两人要往何处去,却不想这两个尾巴精明得厉害,甩开锦衣卫就要跑路,好在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给抓了起来,然这两人却是家养的死士,审都没来及审,便服毒自尽了。
韩烺当时便嗤笑一声。
这两个死士真没脑子,一心就想着死,若是动动脑筋,就说自己是被主子派来盯住鞑靼人的,岂不是比死妙多了?
这下死士死了,瑞平侯却不肯罢休,非要塞两个下人进来,把人家鞑靼人的衣裳扒了给他家的下人穿上,生怕人家抓不着他家下人!
韩烺觉得自己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这袁二,居然还有这么颗黑心肝呢?
现在可都如了瑞平侯所愿了,韩烺一听这大半夜的,外间的风鬼哭狼嚎,就觉得烦,“爷我好端端地,他俩搭台唱戏还拉上我了?!真他娘......来人,往宫里递牌子!”
......
天没亮,秦游显便醒了。虽说也没睡几个时辰,可心里舒坦,比睡上一天一夜都有精神,要不怎么有句话,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呢?
洗洗漱漱,顺带了调弄一番伺候的婢子,这会儿出了门,才叫了人来问话,“宫里可有下什么旨意了?”
回话的人说没有。秦游显一听就皱了眉头,这事发也有些时候了,不都说那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动作快得很么?这可是当朝侯爷通敌的大案,他敢不连夜进宫去?
他正琢磨着,院外便有匆忙的脚步声传过来了。小厮急急慌慌往院里跑,远远见着他便道:“爷!旨意来了!”
秦游显一听,眉毛就展开了去。
瞧,这旨意可不就是来了么?
他满脸希冀,“怎么说?那袁......”
话没说完,就见那小厮身后,方才刚念叨的那锦衣卫指挥使横空冒了出来。秦游显一下子便收了脸上的笑和嘴里的话,脑子转得飞快。
只不过韩烺大步走得也快,几步就到了他脸前。
“秦大人,昨夜出了点事,不巧扯到你身上来了,皇上叫你进宫分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