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凌千雪稳住庚立秋,恐怕这间铁匠铺也会被他直接给砸了,他直接拿过凌千雪的斧头,放在肖成山的脖子上,震怒道:
“肖成山,你可知你所作所为,我完全有理由当场将你格杀?”
肖成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庚立秋若不是考虑他背后真正的人,恐怕他早就下手解决此人。
凌千雪还是第一次见到庚立秋如此动怒,便是小声道:“夫君,看来我们是要回京城了吗?”
庚立秋点了点头,便是将斧头递给凌千雪,便是走出铁匠铺门,然后扔下一句,“这几日便先给我待在镇景司吧!”
在他走之后,店铺之内便是出现几位黑衣之人,而他们则是奉命架起肖成山将他带走。
而走了不知道多久,庚立秋终是停住脚步,而凌千雪一直在后面跟着很是担心他。
哐!
一不小心撞在庚立秋身上,吃疼的有些歉意说道:“夫君,不好意思。”
庚立秋并没有生气,而是亲昵的摸了摸她撞红的额头,温柔的语气下问候:“千雪,疼吗?”
温柔似水的语气流露出很担心的神情,凌千雪看着他,竟有些傻傻的愣住。
“不,不…疼!”
庚立秋对她说道:“千雪,你可知真正让我动怒的是什么吗?”
凌千雪摇头,她不知道,但却愿意去听,那聆听的样子下,显得很是乖巧。
庚立秋调整了一下情绪,但心中还是很为动怒:“寒心!非常的寒心,他所行之事真的让我难以去接受他的那些无奈,西厂少江公公是谁?他可是当今大明的一个真正的恶人!”
“他的狠,不弱于任何一个人,甚至行事更是比司徒雷登都要果断,只要他认定的事,灭门要比杀一个人更加的痛快!”
肖成山刚才袒露这些,告诉他们真正想要灭了白家满门的是西厂的少江公公,白家命案,便是此人的手笔。
“那夫君,是打算直面西厂嘛?”
其实庚立秋明白,当今大明王朝明面有三大组织,东厂、西厂以及锦衣卫。
东厂与西厂素来不合,僵持多年。
唯有锦衣卫尚且听明皇调令,而此次回到京城,自己所要面临的将是一个几乎不亚于司徒雷登的少江公公。
而回到京城,他想要真正的动手,牵制太多,不仅有教坊司管制,甚至西厂势大,想要让少江公公为此遭到报应,还是太难。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放弃,在他与司徒雷登同下这天下棋中,便已经考虑到这其中会发生的变故。
“我一定会给这件事一个交代,不过回到京城,我便要受到教坊司的管制,以及这件事处理起来,牵扯太广,甚至会动摇大明根基。”
凌千雪没有啰嗦,便是直接道:“若夫君所需我凌家之力,千雪定当全力支持。”
庚立秋摸了摸的头发,笑着说:“若你夫君连这点都应付不了,谈何要除掉司徒雷登这个老家伙。”
“放心好了,我背后还有镇景司!”
凌千雪于庚立秋宠溺下,便是乖巧又可爱,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她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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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等他娶自己还得很久,不过自己会一直等。
这心中话她没有说,因为她不想因自己的儿女之情,来影响到夫君。
她便是很懂事的道:“千雪永远是夫君的人,夫君只需记得,千雪永远是支持你的!”
再度摸了摸她可爱的脸,若不是此时狄人仇来了,恐怕会上演一场温馨的画面。
“我这是打搅到你们了吗?”
狄人仇也是识趣的问了一句,或许目前三个人最好的相处方式,那就是:你们秀,我让路,等你们秀完了,我来谈正事。
“说吧,有什么发现?”
狄人仇认真的说道:“肖家旧宅,似有暗道,隐藏有人,未打草惊蛇,我便先行撤离。”
庚立秋沉思半刻,突然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他神情显得格外锋利:“既然来了,便掀个底朝天,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也该让那个人知道一下,何为担心后怕!”
“那个人?”狄人仇不解,凌千雪便是将他们在铁匠铺发现肖成山的事告诉他,狄人仇听后也是摩擦拳头,真想干死他。
“妈的,真是妄为人!”
狄人仇也是痛恶之后,便打算彻底加入庚立秋的阵营,因为这一次回到京城,便要彻底的跟西厂撕破脸面。
与其当时候纠缠,不如现在就让他明白,所行非事,当报应不爽。
“庚兄,放心,一旦回到京城,身为锦衣卫前使,我也有权力调使一些人,这一次让我们一起扳倒这少江公公。”
庚立秋没有拒绝,因为他也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加之他在京城根基不强,况且父亲还在温州,有些时候,也不好出面帮助。
他在司徒雷登眼中,就是一个蠢不可及的傻小子,一枚可以牵制父亲的棋子。
不过,这老家伙就先等着,等老子早晚斩了这个狗头。
“走,今日我便让少江公公长长记性。”
夜晚凄凉,寒骨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