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椅子的事情,还有那个死者抓我衣角的事情。
纪一盒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也许是巧合。”
“那可以试一下那椅子,也许你能看到的东西并不是我的死,而是其它的,那把椅子绝对是诡异的。”
“你想多了。”
我还是坚持要一个骨灰盒,纪一盒进房间,把一个骨灰盒拿出来了,那是一个二层楼的骨灰盒,相当的漂亮,二层是装骨灰的,下面是客厅,摆着各种种样的东西。
“其实,我几年前就为我的朋友们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如果我有一天比你们早死了,没有给你们留下就东西,那是我的遗憾,所以我提前都弄出来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老纪,你真是一个有心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好了,不管死还是不死的,我们喝酒。”
“这个骨灰盒放你这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把我装到里面,然后埋到郝非的旁边就可能了。”
纪一盒知道郝非,我跟他说过。
那天我喝多了,回家就躺下睡了。
半夜睡了,背着包就走,去骨村。
我没有想到,刚出门,看到了牧青。
“我会守着你的。”
我摇头,犹豫了一下,就走,牧青跟着。
那天,我进了骨村之后,进了一间房子,找一个地方就接着睡,牧青靠在一角,她对骨村有这么大的兴趣,真不知道她是什么目的,如果说只是想知道骨村的诡异,那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我不知道,拿命来玩的人太少了,没有几个,所以说,我更愿意相信的就是牧青有另一种目的。
天亮了,下起了小雨,小雨中的骨村更美了,有点让我目瞪口呆的意思了。
牧青依然是照相,她不停的在照着。
我穿上了雨衣,我准备在这儿一直找下去,找到勾术的破解之术,所以我准备了所有的东西。
牧青没有带雨衣。
“你在这儿呆着,我中午就会回来的。”
牧青没有动,呆在屋子里。
我进了一个沟儿,那个沟儿有点奇怪,房子就十间,分散着,隐藏着,十间房子我看了很久,才看到,只有十间。
我不知道,我能找到不,一点感觉也没有,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可是这样就这样,没有感觉。
进了一间房子,打开门,就吓了我一跳,屋子的中间埋着一个人,上半身露出来,这可真是邪恶了,活人被埋着,硬是饿死,这招也是够厉害的了。
我进屋看了一圈,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一直在琢磨着,上次动我包的人,那个人会是谁呢?只是把包移到了下一层,并没有翻动那里面的东西,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站在窗户那儿往外看,这个沟的景色又是另一个样子,似乎就不是在骨村一样,对于每一个沟景色的不同,这是绝对让我想不出来的。
我突然看到,对面的房间里,有人晃动,那房子虽然是隐藏在树下的,但是露出来一角,就是窗户的位置,一个人在晃动着,我不敢确实那是人,或者是影子,在骨村,你不永远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那眼睛有的时候会骗你的,这便是骨村的诡异之处。
我出来,绕着走,我看不到窗户,窗户里面的人也不会看到我,我绕到那间房子的后面,后面的窗户半开着,我侧身往里看,没有看到人,那是一间卧室,小姐床摆在一边,这应该是一个小姐的房间。
我站在那儿听动静,我要确定房间里确实是有人。
我听到了动静,似乎是在搬什么东西。
我慢慢的从窗户爬进去,然后站在门后,听着声音,那声音没有规律,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没有停下来过。
我轻轻的拉开门,就是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目瞪口呆。
我看到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在搬着骨头,一块一块的,那骨头是头骨,从这间屋子,搬到另一间屋子,我一直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脸,她总是背对着我。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看着那绝对是一个活人,有生气的活人,不是什么影子,不是什么鬼魂,能在骨村生活,而不死的人,那应该没有几个,我一直就是认为,只有我和何大拿是可以从骨村走出去的人,不相信再有另外的人能在骨村活着,走出骨村,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我看到了,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女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样,她停下来,冷不丁的停下来,然后猛的转过身来,我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当时就“啊!”的一声,汗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