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我不喜欢毛晓丽这样叫一个人,但是我没说什么。
“今天来呢,我也是想看看你,我还有最后一张皮没有割,一直就没有机会,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不能再放过了,这一生我就在折腾这东西。”
“你弄到十三张画儿会怎么样?”
“这个你不用管。”
“就是再割一张,不过就十二张。”
“这是我的事。”
毛晓丽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件事,你的化妆水平一下提上来了,我也看了,场长也跟我说了,你的妆有点问题。”
我的妆有问题?我愣住了。
毛晓丽当过化妆师,因为是美院毕业的,非常的专业,但是那些妆好是好,但是没有活性,就是说,还是没有把心用上去,而刘守贵却是不同了。
“你那鬼妆。”
我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说。
“给死人化妆,当然是鬼妆了。”
“那不同,我告诉你,刘守贵老婆的尸体一直没有火化,就放在他的家里一间房间里,二十二层的骨灰盒只是一个空盒子。”
我激灵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毛晓丽似乎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
“他每周都会给妻子化妆,那种妆不好化,那就是鬼妆,一次一次的化,我想他是看上你这个人了,也许这一辈子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陪着他喝酒,聊天,他就拿你当知己了,我的妆十有八九是拿了他的三本日记,化妆日记。”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不这样认识。”
“那又会怎么样?”
“你以后会遇到麻烦的,最好不用这种方法。”
我根本就不相信,反正我觉得没有问题。
第二天,我干活的时候依然用刘守贵的化妆方法,确实是让我自己都感觉到满意,家属也都很满意,不时的会收到了黑包。
下午我带着礼物去了刘守贵的家,他告诉过我他家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并不是最早的那个地方,而是一个大院套,靠山靠水的,相当的不错。
我站在柴门前喊刘守贵,刘阳跑出来给我开的门。
“我来给刘叔过生日。”
“谢谢你。”
我进去,刘守贵坐在那儿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不过来就来,还带礼物这就不对了。”
“不拿才不对。”
刘守贵非常高兴,那天喝得有点多,刘阳休息了,刘守贵有点兴奋,都快十一点了。
“今天就住在这儿。”
我不想住在这儿,他说太晚了,开车危险,一直到半夜十二点,他家竟然有一个老挂钟“咣咣咣”的那种,很老。
“我妻子喜欢,这钟有几百年了,一个老钟。”
刘守贵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说。
“今天高兴,我让你看看我妻子。”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刘守贵诡异的一笑,我看他是喝多了。
“我看算了,明天再说。”
“不给脸是不?”
刘守贵是真的喝多了,那毛晓丽所说的也是真的,他的妻子竟然真的没有火化。
他带我进了后院,后院有单独的一排房子,四间。他左边的那间,用钥匙把门打开,然后进去,东西房,他又拿出钥匙,打开一门房子,冷气一下就冲出来,我一哆嗦,那竟然是一个冷库。
“我自己做的,怎么样?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冷库。”
刘守贵打开灯,在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拉着纱帘,我紧张到了极点,这个刘守贵也是太邪恶了,他妻子死了多少年,他还一直就以为能活过来,就这样的放着。
刘守贵要动手拉纱帘的时候,突然一股风起来,刘守贵往后退了一步,酒也醒了大半,他马上说。
“出去。”
我急忙的出来,刘守贵也跟出来,把门锁上说。
“你马上回家。”
我完全就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出来,刘守贵就赶我走,把我推出大门外,我上车,点上烟,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刘守贵的酒一下醒了呢?
我不知道,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似乎就是不太顺利。
没有想到,我开车到家,天竟然亮了,我看了一下公里表,竟然跑了二百公里,这不可能,从市里到赤县不过就五十公里,怎么会跑这么多呢?看油表,油表也下去了一个大格,看来这是真的,这就是鬼绕路,你真是没招,我怎么会遇到呢?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