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眼睛看到了,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左眼睛能看到六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场长晃了一下,扶住了椅子。
我的左眼能看到六年前发生的事情,这并不是真的,但是不是现在,何大拿告诉我,一天之后我就会有这个能力,是何大拿帮我的,怎么帮我的,我也不清楚,我提前说了。
场长半天坐下了,他不笑了,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没用,证据都不在了,警察不相信的,我不承认,谁拿我也没办法。”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你杀掉了葛竹,为什么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没有进化妆室就把葛竹给杀掉了,我原本以为,你不过就是一个诗人,一个不懂火葬场这里面事情的诗人,你的诗真的写得不错,我挺喜欢的,可是杀人就不太好了。”
场长擦了一下汗说。
“谢谢。”
场长走了,瞪着眼睛,那眼睛是可怕的,我坐在那儿想,场长是用什么方法把葛竹杀掉的呢?他没有进化妆间,真是有点手段,看来智商不低。
场长从葛竹死后,就没有再写过诗,出过一本诗集,还送了我一本,就在书架上,我拿下来,看着,《灵魂降临》,诗确实是不错,很有才华的一个人,这点是让我服气的。我
读着这些诗,我睡不着,爱情诗偏多,言语用得也是诡异,确实是不错。
我把书合上,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怎么能找到关于场长杀人的证据呢?实证据是找不到了,虚的也没用,那么怎么办?我不知道。
我的那个同学第二天竟然去火葬场找我,我和成河正在炼化间,我一步一步的教他,他紧张的靠着墙,正是我当年靠的位置。
场长进来喊我,说我同学来找我,我让他等着。
成河的紧张和我当年竟然完全一样,我喜欢上了这个徒弟。
一直到中午完事,成河都没有动地方。
“好了,你出去换衣服回家。”
成河一句话也不说,撒腿就没影子了,我笑了,摇头,这小子。
我进场长的办公室,他在自己的里屋已经摆上了酒菜,等着我。
我的同学看着我进来,就过来握着我的说手。
“老同学。”
今天这么热情,是让我意外的,还握了我那搬死人的手,冰冷的手。
坐下喝酒,现在是有意思了,当年我的这个同学调查过场长,也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这事就这样了,如今,过去了四年,四年里,他们没有见过面,今天见面,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了,葛竹父母那边我和场长商量了,给五千的补偿。”
我的同学这样说,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
“可是有一件事,葛竹不同意,那怎么办呢?”
“她不同意?人死了,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的同学显然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场长的汗就下来了,他最烦的就是何大拿,也最怕的不是何大拿,我是何大拿的干儿子,可想,他对我的客气,完全就是表面上的,怎么恨我,我心里清楚。
“放弃对谁都有好处。”
“不,这件事我不追下去,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因为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们,所以我才追,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凶手到底是谁。”
“有没病吧?”
我的同学火了。
“我有病。”
我起身走了,两个人现在是同一条线上的,所以我不想跟他们说什么。
我去何大拿那儿,住在地儿,似乎我喜欢上那儿了,这件事我一说,何大拿说。
“这个场长看着似乎不理火葬场诡异的事情,可是背后肯定有一个人在支招,甚至说是,葛竹的死,也是他身后面有一个人。”
“谁?”
“现在我不知道,你明天就能看到六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你记住了,有些事你别管,只是看,葛竹的事情你是没办法,看到就是看到,发现就是合理的,这里面都有原因的,你左右不了的事情太多了。”
我点头。
“那这件事怎么办?”
“四年前的事情你明天就能看到,看看当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也许会找到证据。”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的,这么快的就到来了,我以为是一个死结,在这个世界上,死结是实在太多了,那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第二天,早晨我去火葬场,进了自己住的地方,今天休息。
我在九点的时候,看到了化妆室里四年前葛竹被杀的情况。
葛竹进了化妆间,最奇怪的就是,那天她里面穿了一件红色的内衣,这是进化妆的一个大忌,可是她竟然这样做了,那天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在化妆,师傅没有来。
葛竹在化妆到第二个死者的时候,我细看着,发现了,那个死者很奇怪,突然就抬手拉了一下葛竹的衣角,那动作细微,如果不细看看不出来,葛竹也感觉到了,她停下来,也发现自己穿着红衣服,她大概是忘记换掉了,或者是想着什么事情,她把化妆笔放到一边,坐到椅子上,喝了一杯水之后,就倒下了。
那个死者拉化妆师的衣角,就是一个死结,必死无疑,那是拉命,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拉,那是一件绝对诡异的事情,我们进化妆间,现在都长的白色的工作服,衣角都是圆形的,就是说没有角,拉死角,必死。
我看得心惊肉跳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似乎看着非常的合理,红衣服穿进去,会刺激死者某此没死的神经,而动,但是这样的几率很小很小,但是并不是说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