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辉是王柏龄手下的爱将,他这位军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无辜受罚,因此他也赶快跪下道:“校长明鉴,这件事情不能怪文辉。他一直全身心的投入军营,每天训练士兵根本不回家,家族中他已经两年都没有回去过了。如今犯事的虽然是他的亲兄弟,却与他无关。我身为他的上级,没有及时发现问题,为部下的家庭问题排解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接受惩罚。”
“你们两个好啊,一个军长一个师长,又都是先锋党员。现在到我这里做什么?分担责任还是威胁我啊,难道我不能把你们两个都办了吗?”赵守宏看到有人求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这种事情必须防微杜渐,如果一次放松,下回的情况肯定更加严重。
“总统大人,我认为这件事情需要先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再下结论。”徐海清说道:“腐败固然危险,但也有可能是狐假虎威。”
徐海清的话让赵守宏清醒了一些,他这才想到刚才两人的描述中,似乎没有军官直接牟利的情况,甚至连怂恿都没有。邵从恩本来是告状的,可是现在看到两位将军就这样跪在地上,也有些于心不忍,他也出声道:“总统大人,我这次来只是希望您能够明断此事,给地方一个交代,实际上这两位将军也的确没有什么过错。毕竟犯罪者只有一人,不能累及家属啊。”
“是吗?那么你来说一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赵守宏坐回自己的座位,望向了邵从恩省长。不过他并未将王柏龄和刘文辉站起来,显然尚未原谅他们。两位将军对赵守宏都是无比崇拜的,就算让他们跪着也不敢有怨言,两人只好低着头挺直上身,在那里默不作声。
邵从恩道:“情况是这样的,上个月在中川省大邑县出现了一起强买土地,后来又打伤人的情况。当时刘文辉师长的哥哥强买土地非常嚣张,声称他在jūn_duì 中有人,让对方小心一点。后来苦主到乡里告状,这个人又委派家人打砸了对方的居所,声称如果敢继续上报就将他全家灭门。”
“强买土地还打人?情况有多严重?”赵守宏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们看过了,对方显然顾忌法律,所以没有下狠手。除了强买对方一百三十亩土地之外,还有就是对方家里被砸,损失大概在一千华元左右。”邵从恩显然已经进行了全面的了解,说起来很是详细。
“这个人和刘文辉有关系?”听说情况并不算严重,赵守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是刘文辉的大哥刘文彩,他在大邑县是个大地主,家中很有不少田产。只不过在刘文辉当上将军之后,他变得为富不仁,当地官员看在刘文辉的面子上,就睁一眼闭一眼了。”邵从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