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再次摆摆手道:“继续念,等念完了咱们再探讨。”
徐海昌无奈继续念道:“兼差太繁,实非才力所能逮。事权过重,复非臣下所敢安。若重寄常加于臣身,则疑谤将腾于众口,使臣因此获贪权之名。”徐海昌叹气道:“您这是为了什么?您失去了北域四镇,就失去了兵权。您失去了电政、铁路之职,就失去了财源。您失去了会议商约大臣,就失去了和各国使节结交的舞台,这不是自断其臂吗?难道您害怕了?”
“我何怕之有?”袁隗依然笑容满面。
“可是您这是为什么?”徐海昌的眉头凝得越来越紧。
“大人,您辞去这八项兼职,就剩下直隶总督兼北域大臣这两项职务了。就算您想借以反击顽固派的压迫,我想皇太后也是不会批准的,毕竟这制衡还是要的。”赵秉钧似乎恍然大悟。
“不会,她不仅会批准,而且那些顽固派们会更加明目张胆的开庆功会。”袁隗的笑容更深了。
几天之后,袁隗这篇被帝都城炒的沸沸扬扬的奏折,以及免去他各项兼职的上谕的情报,就到了赵守宏的手中。赵守宏看着微笑不语,看完后又随手递给了旁边的沈若雪。
沈若雪看的眉头紧皱,她问道:“这让我看不懂了,袁隗到底要做什么?皇太后不是应该在立宪派和顽固派之间搞平衡吗?她为什么要答应了袁隗的要求。”
赵守宏呵呵笑道:“你不懂政治,自然看不出来其中问题。我这一阵子跟那个便宜伯叔祖赵尔丰可是学了不少东西,这其中关键其实就是一番试探而已。袁隗辞去各种兼差,还交出兵权,其实是让皇太后对他放心的一个姿态。而皇太后同意了这个奏折,其实是试探袁隗是不是有野心。至于兵权嘛,那些镇统协统都是袁隗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是不会效忠铁良的。”
赵守宏站起身来,对着窗外的枯木说道:“可笑那些顽固派还喝酒庆祝,殊不知要不了多久,袁隗就要翻身了。我想袁隗一定放松了对革命党的迫害和监视,等到革命党有了机会,在全国掀起几次起义,这兵权皇太后还要归还给袁隗的。”
赵守宏指了指院子里的枯木道:“如今的后金朝廷就像这一株枯木,虽然看起来依然张牙舞爪强硬无比,但用不了多久,等到它的根子腐烂干净,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轰然倒塌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必须加快工业和jūn_duì 建设,同时要缜密小心的发展我们的党员,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如今我们利用识字班和学校的便利,已经在士兵、工人和学生之中发展了数百名党员。”沈若雪不无得意的道。
“这样不好,吸收党员必须要小心谨慎,在加入我党之前,要先用太空医院的测谎仪进行测试,只有真心为了理想而加入我们的人才能吸收。我们与革命党不同,他们是大张旗鼓的反金,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扬自己的理想。我们是身在虎穴,一个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赵守宏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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