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名爵与张列五关系不错,他这一席话说出来,将张列五的酒意瞬间吓醒了。谢名爵的这些话可谓大逆不道,如果传出去恐怕就是砍头的罪啊。想到这里张列五赶快拉了拉谢名爵的袖子道:“名爵兄醉了,可要慎言啊。”
张列五的这句话让谢名爵略微清醒了一些,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赵守宏,谢名爵心里已经满是悔意,暗恨自己贪杯误事。赵守宏却笑着摆摆手道:“列五兄无需多虑,在座的诸位以后都要共事的,也不算是外人。何况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种事情不让人言就无事了吗?这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分别?”
赵守宏的话让众人都放心了,只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却没人敢在乱说了。见到饭桌上有些冷场,赵守宏只好自己出个题目:“其实刚才名爵兄说的不错,如今后金国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程度,一个不留神就要完蛋了。”
赵守宏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敢说后金国要完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不过这句话也让众人打开了心房,他们知道自己今后要辅佐的这位道台大人,绝非对后金国愚忠到没有原则的人。
这句话已经是赵守宏的极限了,初次试探他也不可能说的太过离谱,因此后面他也不再进行试探了。一顿饭让诸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赵守宏的试探也有了满意的结果,他相信假以时日,这些幕僚都会成为他事业的坚强基石。
知府和知县的人选都已经到位了,赵守宏自然也要回去上任了,不过临走之前他再次找到了锡良。
“晚辈打算这几天就前往安康道赴任,临走前过来聆听世叔祖教诲。”赵守宏见到锡良却是恭恭敬敬的,而此时大堂上还不止锡良一个人,另外一个膀大腰圆穿着一身武官服的人他也是认识的,正是蜀都将军绰哈布。
“安康道果然有心,临走之前还来请安,实在不错。”绰哈布是个粗人,他也不怕失了礼数,当即抢在锡良之前出声赞许。
对于抢了自己话的绰哈布,锡良没有什么不满,两人相熟,他也知道对方的脾气并不是故意抢话的。锡良也随即笑道:“世侄孙如今也算是四品道员了,以后只要用心办事就好,朝廷断不会委屈了忠臣。”
“世叔祖大人说的是,赵守宏必当鞠躬尽瘁以报皇太后及陛下天恩,不让世叔祖大人失望。”赵守宏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安康道处于西疆治安并不算好,不知道世叔祖大人是否能给安康道调派一些jūn_duì ,以巩固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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