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没有或许!”韦尔斯果断的打断了老奥尔奇的发言,他直接捏碎了烟卷,让灼热的烟头吱吱的烧灼着手心。“真的有或许,那应该是……或许是时候接受现实了!通知大家,准备遗书……我去找一个能在掉进恒星里也不融化的盒子……真希望船上有这样的东西。”
有没有这样的盒子实际上并不重要——这么多的飞机失事,你见过有遗言盒子被找到的吗?!——遗言本来就不是留给生者的,那仅仅是为了让逝者走的没有遗憾……只要写的人相信遗言能保留下来就够了。
“或许不用通知。”,他示意两个人回头。
走廊的尽头,一片黑压压的脑袋拥挤着,无数的人类和克洛根人沉默的站在那儿,从头到尾的听到了三个人的谈话……
克洛根人老奥尔奇将一打晶片仔细的包好,然后在一张纸上,仔细的列出他对克洛根人未来的设想——当然,最后还要放进盒子里的,是他自己和队伍中三个最强悍的克洛根战士的基因——如果未来有人能拿到这份资料,他希望有人能继续他的理想,制造出最优秀的克洛根人战士!
韦尔斯船长在写一封情书……给一个他见面之后就无法自拔,之后却又不得不匆匆逃离的女性。她在伊里姆,距离这里有着上万光年的距离。这封信被她看到的可能性,连亿万分之一都没有。
,仅仅是坐在舷窗边,出神的看着外面的蓝色巨星。他只是悄悄的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奎利人一定会属于一艘船。如果名字之中没有船的名字,意味着他被奎利人驱逐了,那是一种耻辱。
“真希望是米娅号啊~”,他轻轻自言自语着,那是他诞生时的“家乡船”的名字。哪怕是生活在船上的奎利人,也是有家乡的……
……
“……妈妈希望能陪着你慢慢长大,看着你进入学校,看着你交了女朋友……呜呜~”
珍妮飞快的放下笔,拿起一只手套死死的咬住,把抽泣声堵在喉咙里,不让自己的哭声影响其他人。这时候,如果一个人大声的哭出声来,恐怕立刻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等到悲戚感稍稍止歇,珍妮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整个舰桥上都静悄悄的,只有沙沙的书写声。偶尔,也有像珍妮一样,压抑的啜泣着,但边上的人都会尽量的装作没有听到……
她将最后的话补充完整,然后放进了房间中央的那个黑色的金属箱内——韦尔斯保证过,这是整艘船上最坚固的那个保险箱!——原本里面装的那些塞伯鲁斯的秘密资料,已经被他彻底销毁了。
似乎还有什么忘记的?珍妮想了想,她的眼睛看向那个始终在疼痛的左臂,虽然最近几个小时已经开始缓解,可现在它又开始剧痛起来!
你不是说要我不要放弃吗?!你不是发誓一定要救我们吗?!想起再也无法见面的丈夫和孩子,珍妮心中忽然对李华梅感觉无比的痛恨!如果不是你多事!如果不是……人在绝境中,总要找个人去责怪……
珍妮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寻找着,然后发现了桌子上的一把裁纸刀!周围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人发现她的异常。安妮一把抓起裁纸刀,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鲜血溅开……安妮的痛呼,和周围人的惊叫掺杂在一起。“等等!那是什么?”
随着她手臂的皮肤和肌肉被切开,却并没有出现鲜血飞溅的景象——一枚不规则的碎片,从她的伤口中,自己飞了出来。碎片很薄,仅有小手指甲大小。它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悬浮在空中,发出的光芒像水波般沿着平面荡漾起道道波纹。
“看起来,像是某种信号源?!”。
“是……是李华梅留在我胳膊里的……”清醒过来的珍妮,喃喃的说道。(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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