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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不过解决的只是小事,现在有个麻烦,天大的麻烦在等着叶欢。
有诗云: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这是首意境很优美的诗,翻译成白话文的意思是,没那么大的脑袋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多情”这个字眼儿听起来风雅脱俗,实际上是最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一个茶壶里面装的水就那么多,这个倒一杯,那个倒一杯,你能倒几杯?为什么提倡一夫一妻制?这其实是保护男人的,当然,如果你有一根24小时不软的强悍二弟,则另当别论。
总而言之,“多情”这种事很有技术含量,没那个本事最好还是安分点儿。[
叶欢最痛恨的是他自己这张贱嘴,当初酒会遇袭后脑子一热,给周媚三女许下了一句“不负今生”的诺言……
贱不贱?贱不贱?
“太贱了!”猴子鄙夷的瞧着他。
张三眼中浮起同情之『色』:“乔木那儿有什么反应咱们先不说,就说说周媚这仨女的,欢哥,你摆得平吗?还是你打算效仿古代大户人家,来个一妻三妾,每晚被她们轮几回?”
“二弟会被磨成绣花针的……”叶欢爱怜的抚弄着裤裆,垂头丧气道。
猴子喟叹道:“还真是个难事儿,如果周媚她们都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势利女人,事情倒好办了,可偏偏她们每个人都是与你有过一段刻骨难忘的经历,每个人都是『性』情纯良的好女人,娶谁不娶谁都是一辈子的遗憾……”
叶欢闻言心中更添愁意,沉思半晌也拿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平素里的小聪明此刻全然不见。
咬了咬牙,叶欢愤然一拍桌子:“老子干脆出家当和尚去,谁都不娶了!”
猴子悠悠道:“当和尚也不容易呀,和尚庙里不收文盲,现在没有本科以上文凭,别想混进去,比他妈考公务员还难。”
叶欢一滞,悲愤仰天长叹:“这他妈什么世道!还有没有老实人的活路了?”
张三一脸鄙视道:“别人都是一个茶壶配一个茶杯,你配了四个茶杯还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矫不矫情?”
叶欢怒道:“你羡慕?我给你也找几个绝『色』美女怎样?”
张三笑道:“得了吧,我可没那个命,绝『色』美女是什么人?那是天生坐宝马车的主儿,嫁给我就有点儿好b让狗那啥的意思了……”
叶欢冷笑:“说得不错,绝『色』美女嫁你就惨了,本来是坐宝马车的命,嫁给你只能躺在宝马车底下……”
猴子愕然道:“啥意思?”
“压过去,压过来……一看没死,宝马车倒回来,继续压过去,压过来……”
两个多月过去,京城已是深秋。
猴子和张三的伤势好了一点,被打断的腿微微有了一些知觉,当秋日的凉意渐渐浸入身体,他们也坐在轮椅上,被护士着开始复健治疗。
叶欢暂时顾不上处理一脑门子的桃『色』官司,干脆留在医院照看兄弟。[
住院部楼下的草坪里,叶欢满怀期待的看着猴子和张三从轮椅上使劲支起身子,艰难发颤的胳膊用力的从轮椅扶手上慢慢伸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滴落……
“加油!站起来,萌萌!”叶欢捏着拳头兴奋的鼓劲儿。
砰!
两人心气儿一泄,同时栽倒。
…………
…………
“能不能把这个游手好闲的人叉出去?影响我们的心情。”猴子指着叶欢冷冷朝护士道。
护士不说话,掩着小嘴咯咯的笑。
叶欢只好放弃这种热心过甚的鼓励。
当然,叶欢并非真的游手好闲,他其实很忙。
他忙着散尽家财。
这实在是个很震撼很另类的决定,不过却早在叶欢的计划之中。
沈睿事件结束后,他便联系了欢乐基金的人,把他名下所有资产的收益全部注入基金会,并且以后的收益也是如此,目前的收益主要是名流会所,在柳眉的精心打理下,名流会所已给叶欢创造了十几亿元的资产,叶欢一股脑儿干脆全部给了欢乐基金,至于北非那座铀矿,由于沈睿已死,他名下的9%股份顺理成章的由叶欢接过,叶欢也与欢乐基金签定了协议,北非铀矿一旦有了盈利,其所有的盈利也全部由欢乐基金接收。
这是个疯狂的决定,至少沈家老爷子知道以后气得两天没吃下饭,直叹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号败家子儿,每次叶欢去看他,老爷子便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丈八蛇矛,舞得虎虎生风满院子追杀叶欢,叶欢充分发挥了他不要脸的本质,任凭老爷子怎样痛骂,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解释也不生气,老爷子打多了骂多了也腻了,只好叹口气随便这翅膀长硬的孙子怎样了。
叶欢为什么要给欢乐基金注入这么多资金?为什么倾其家产?
别人说他傻,说他败家,可他身边的兄弟和女人却不这么看,他们知道叶欢一直有个愿望,古人曾有诗云“安得广厦千万间”,叶欢的愿望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要在全国范围内盖很多家福利院,免费给那些家可依的孤儿们提供食宿,免费给他们看病,免费让他们读书……
这是个很烧钱的理想,没有充足的资金后盾,理想怎么可能实现?
人这一生总要有点理想的,有的人的理想不过是三餐温饱,或是考个好一点的大学,有的则需要数以亿计的金钱来铺路筑基。
叶欢当然也要有理想,尽管规模有点大,尽管很费钱,可它……总归是理想。
有理想,才叫活着。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两个月前正是叶欢和沈睿各出机谋,斗争白热化的时候,叶欢担心沈睿拿自己身边的女人要挟,于是不由分说,派人把周媚三女强行送到了宁海的乡下,事件结束以后,叶欢一直滞留在京城,陪着猴子和张三复健,乔木和周媚她们仍旧留在宁海,这两个月竟出人意料的没来『骚』扰他。
直到昨天,乔木打来电话,冷冷问他是不是忘了宁海还有一媳『妇』儿,以及一堆跟他纠扯不清的暧昧女人,叶欢这才讪讪表态,很快就回宁海。[
瞧瞧,乔木用事实告诉叶欢,女硕士也是女人,也懂得争风吃醋,而且一开口便站在道德的上风口,一句话便以家花自居,周媚她们则毫悬念的沦落为野花,再香的野花,……那也是野花,就乔木这通电话,周媚那几只野花是绝对没这个底气打的。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