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不答反问,叹着气道:“哎,别提了,你呢?你跑这儿来干嘛?你的任务不是干掉洪巴屋前的守卫吗?”
射狼一撇嘴,道:“我一直在附近等政委信号呢,结果现在都没发出信号来,我估摸着是不是出纰漏了,转过来打算摸到东边的高塔哨上瞧瞧去呢。”
两人在夜色下互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沉重。
看来不是叶欢的错觉,这次行动真出问题了,只是目前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沉默了一会儿,叶欢好奇道:“刚才我攻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还手?”
提起这个射狼就一肚子火,怒道:“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毫无来由的被一坨白huāhuā的肉攻击,老子差点被你吓得尿裤子,哪有心思还手呀?当时还心说这破村子忒他妈邪门儿,养的猪都成精了,一直都是人宰猪,这里的猪居然抄着刀子宰人,这不反了天了么?幸好宰人的手艺潮了点儿……”
叶欢不高兴子:“会说人话吗?老子哪里像猪了?你见过这么身轻如燕的猪吗?”
射狼浑然不觉叶欢不满的情绪,重重点头道:“说得也是,我也觉得奇怪呢,心说这毒贩忒他妈不是人,养的猪都这么瘦,毒窝里的猪该不会也吸毒吧?”
叶欢:咒……
两人蹲在墙根下,压低了声音聊着天。
射狼上下打量着光溜溜的叶欢,忍不住问道:“兄弟,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叶欢叹气道:“老子流年不利,八字走背呀,这次根本就不该出门……………”
射狼顿时一脸恍然:“被抢了?这帮毒贩真不是异西,居然搞副业……………”
叶欢替毒贩辩解道:“那倒没有,毒贩们还是挺敬业的,可谓干一行爱一行,一般不搞兼职,我搞成这样子主要是因为碰到了女流
说着叶欢把自己的悲惨遭遇说了一遍,最后悲愤叹息道:“这小
小的金三角果真是藏污纳垢,什么样的坏胚子都有,军区的决定是英明的,这样的地方就应该剿它个干干净净!”
射狼听完顿时鼓起了腮帮子,憋笑憋得很辛苦。
叶欢不得不好心提骆:“这会儿别笑,不然咱俩都完蛋。”
“兄弟我真是开眼界了,蓝剑大队建立以来,我是头一次看见执行任务搞得这么窝囊的。”
叶欢不以为耻,反而哼哼道:“这回让政委好好瞧瞧,老子光着屁股连条底裤都没有还坚持干〖革〗命,这才叫真正坚定的〖革〗命战士,老子不但走在〖革〗命队伍里,还是领头扛旗的那一个……”
“得了吧,不许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光着屁股扛旗你也好意思说,〖革〗命队伍里不准耍流
…“你丫才流氓,老子这是为了〖革〗命而光屁股”
二人贫了几句后,接着陷入了沉默。
离行动开始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按原定计划,十分钟之内就该正式对毒贩展开攻击,可到现在都没动静,政委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二人耐着性子又等了五分钟,越等越心焦。
良久,叶欢一咬牙,道:“不能再傻等了,否则大家都玩完。”
“你想怎么干?”射狼也有些意动,半个多小时没动静,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叶欢朝前方二十米处的装甲车努了努下巴:“咱们把那大铁盒子弄到手,给这帮毒贩弄点儿声响,政委不给信号,咱们来给,让这个夜晚嗨起来……”
射狼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人,闻言毫不迟疑的点头:“异,就这么办!”
偷装甲车对久经训练的两个特种兵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装甲车停在村落中间的空地上很显眼,但是或许是因为太显眼,高塔哨上的探照和不时巡逻而过的武装分子反而没怎么去注意,偌大两辆装甲车居然成了毒贩们视觉和心理上的盲点,俗称“灯下黑”。
二人猫着腰,趁着探照灯和巡逻队刚过去的当口,很轻易的便来到装甲车的车后。
叶欢一撸袖子:“我来开车,你负责车上的机枪扫射。”
射狼刚准备点头,忽然想到他曾经坐过这货开的车,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于是急忙拦下叶欢这种找死还拉垫背的卑鄙行为。
“还是我开车,你开枪吧。”
神不知鬼不觉,二人悄悄打开装甲车的车顶盖,钻了进去。
车里很宽敝,尤其让叶欢惊喜的是,这辆装甲车配置的机枪竟然是石式12丽m的高射机枪,这家伙火力很猛,打中人体能把人拦腰炸半截儿。
车厢里,射狼沉默着仰头朝叶欢看了一眼,二人肃然点头。
夜晚的静谧终于被打破。
毫无征兆的,装甲车突然发动起来,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在毒贩武装巡逻队愕然的目光中很快掉了个头,接着车顶的高射机枪枪口冒出了火huā。
嗒嗒嗒嗒……
东西两面的高塔哨在机枪的一顿扫射下轰然倒塌,接着枪口对准了懵然无措的巡逻队,一阵惨叫声中,巡逻队死伤大半,幸存者寥寥。
接着车子继续掉头,这回叶欢控制的高射机枪对准了洪巴所在的木屋,开始了疯狂的无差别扫射……
动静闹大了,各守岗位的特战队员们这时也冒出了头,情况变化令他们不得不赶紧聚在一起,只是人人张大了嘴巴,呆呆看着装甲车冷酷无情的收割毒贩们的生命,一时竟忘了反应。
耿志军满头大汗,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顾不得擦汗,气得大声嚷嚷道:“都围着干什乒?当靶子吗?嗯?前面装甲车是谁开的?车顶开枪的那坨肉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怎么不上去配合行动?”
一名队员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政委,那坨肉一边打枪一边甩着人鞭,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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