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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暖洋洋的,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人们身上,春天如约而至,周而复始。
首都机场。
一道健壮挺拔的身影走出通道,提着简单的行李,朝候机大厅外走去。
这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脸上时刻带着灿烂而和善的微笑,举止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走路时每一步的距离,每一次手臂摆动的角度都是完全一致,仿佛用尺子精心量过,看得出从小受过非常好的教育。
拎着简单的黑色公文包,年轻人站在候机大厅里,解开了大衣的一颗扣子,然后缓缓朝外走着。
候机大厅外,一部黑色奥迪车静静等着,一名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见年轻人出来,露出恭谨有礼的笑容,并且拉开车门,身躯微躬,道:“睿少,欢迎您回京。”
睿少便是被沈笃礼发配西北贫困县的沈睿。
缓步走出大厅,来到车门前,温暖的阳光却令沈睿微微眯上眼睛,白皙精致的皮肤也泛上几许红晕。
沈睿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张开双臂,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胸中一股抑郁之气一扫而空。
缓缓环视着机场周围熟悉的一草一木,沈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飞快闪过几分阴沉之色。
一言不发的坐进奥迪车里,车门轻轻关上,低沉的引擎声启动,汽车载着沈睿朝市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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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场的经历让叶欢愈发坚定了离开军营的决心。
他等不下去了,于是开始了精心策划。
何平每次看着他的目光总是充满了讥讽,他甚至不止一次很直白的告诉叶欢,以叶欢现在的单兵能力,想走出这个军营,成功率基本为零,随便从军营里挑出一个人,哪怕是站在门口的哨兵,一只手都可以把叶欢放倒,然后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叶欢感到很气愤,同时也很颓然的发现,这狗日的说的是事实。
想凭蛮力冲出军营,用“昆蜉撼大树”来形容都已经是严重抬举他这只昆蜉了。
智取,只能靠智取。
如何取?
叶欢脑中构思着一个庞大的计划。
这回必须认真策划了,再待在这里估计何平会把他玩死。
两天后,叶欢不声不响研究出了一套计划。
叶欢是一个做事很被动的人,民间有句不怎么雅的俗语,屎憋到屁门边才舍得拉,指的就是叶欢这一类人,不是被形势逼得快狗急跳墙了,叶欢是懒得动脑筋改变现状的。
现在的叶欢差不多快跳墙了,于是他被逼出了惊人的潜力。
他打算上演一出〖中〗国版的越狱。
挖地道那种笨法子他不屑用,所谓智取,当然得用最隐秘,最安全,最快捷的法子走出这个军营,挖地道这种法子跟“智”有关系吗?huā几十年时间挖个地道跑出去有什么用?二弟都硬不起来了,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肖申克的救赎》里有句话确实很有道理。
“有些鸟注定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叶欢正式开始越营行动。
午休时,他从宿舍床底下偷偷拎出一桶汽油,这桶汽油是他昨晚从训练吉普车的油箱里偷出来的,从小跟张三一起长大的唯一好处是,对偷窃手段了如指掌,偷一桶汽油实在很简单。
趁着中午大家都在宿舍午睡,操场内外没人的时候,叶欢蹑手蹑脚拎着油桶进了邻近操场的公厕。
其实特种兵的福利不错,不但是公寓式宿舍,每间宿舍也都附带着厕所,不过因为部队集合仓促,士兵们一般都选择在操场外的公厕解决问题,这样可以有效的减少集合所需时间。
公厕是那种比较老式的蹲坑,共用一条排水通道。叶欢左右环视后,嘿嘿坏笑着将整桶汽油倒进了排水通道中……
下午一点二十,集合哨吹响之前,士兵们已午睡完毕,趁着集合前几分钟抓紧时间洗漱,穿戴整齐后纷纷奔向操场外的公厕。
叶欢躲在其中一个带木格子的蹲坑内,亲眼看到何平匆忙占了一个坑位后,邪笑着点燃了一团卫生纸,然后将纸往排水通道里一扔娄!
火光冲天,厕所冒出一团浓黑的烟雾,伴随着战友们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和一阵毛发烧焦的味道,不幸占着坑位的士兵们从各自的坑位上滚了出来,使劲拍打着下身着了火的毛发,包括何平叶欢忍着冲口而出的大笑,一片混乱中悄悄跑出了厕所。
来到操场,叶欢终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太他妈解恨了!
这些日子被何平虐过无数次,终于找回了场子。
叶欢笑得毫无愧疚,哥们儿已经很厚道了,只是用汽油把你们的黑森林变成白虎小鸟,顺便再烘烤了一下你们的菊huā,换个心狠手辣的没准扔个手雷进去,炸你们一身屎。
厕所的火光和惨叫声令操场上的士兵们楞了一下,接着人人朝厕所飞奔而去。
整个特种兵大队顿时陷入更大的混乱,连政委耿志军也脸色大变的冲进了厕所。
叶欢出来后一直躲在队长办公室门外的柱子后,见耿志军也冲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内已空无一人,叶欢悄悄窜进去,拿起队长办公室的电话先拨了119火警……
“喂,我这里是卫戍军区蓝剑特种大队,我们这里的厕所起火了!”“什么?起火原因?
可能是队长在厕所里搞烧烤吧。”“烤什么?嗯,烤鸟儿,麻雀对,对,我们队长确实不让人省心………你们快派消防车来吧。”
接着叶欢又拨通了110……
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声音:“报告政府,我发现了一个传销窝点……………”“地址?卫戍军区蓝剑特种大队,嗯,特种大队只是他们的掩饰,其实他们是搞传销的,传销头子名叫何平,挺心狠手辣一主儿,嗯,特种队长也是一种身份掩饰我是谁?我他妈是受害者!把老子骗进来一个多月了,每天惨无人道的殴打我啊……”“喂喂!我报假警?靠,你们〖警〗察到底有没有人性?老子报过那么多次警,没一次相信我的,…
什么?这事儿你们管不着?军区纠察部队是什么部队?喂喂,操!”几分钟以后,军营大门外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市消防队和闻讯匆忙赶来的纠察部队同一时间到达军营门口。
门口哨兵持枪拦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入,与消防队和部队纠察陷入了对峙状态。
这时操场的广播里传出一道陌生而低沉的声音。
“包括值勤哨兵,全体都有:蓝剑特种大队全体官兵集合!”平日里集合令是不包括门口哨兵的,但今天事出紧急,厕所里面冒着浓烟,所有士兵都围在厕所外面,队长何平和政委耿志军不见踪影,大门外又挤满了消防兵和纠察部队,门内门外都陷入一片混乱,情势已然失控,门口值勤的哨兵也懵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时操场的广播传出命令,哨兵们几乎条件反射般选择了执行命令,也没在意广播里的那道声音多么陌生。
哨兵收起枪朝操场奔去的那一刻,门外的消防车和纠察部队也一窝蜂似的冲了进去。
混乱中,一个鬼祟的人悄然走到军营门口,看着脚下那道黄色的三八线,嘴角带着得逞的轻笑,抬步轻轻朝黄线外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