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有很多计划……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是出国找乔木。这个计划原本明天就可以付诸行动,腾龙集团的私人喷气式飞机都给他预备好了,第一站就是英国伦敦。
可他实在没料到自己居然被沈笃智摆了一道。
这一道摆得太狠,直到沈笃智的悍马车跑得不见踪影了,他脑子还嗡嗡作响,半晌没回过神来。
沈家……真他妈没一个好东西啊!
叶欢仍旧趴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悍马车消失的方向,一种被人算计的羞怒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要找乔木,要找遍全世界,那么多国家,那么多城市要去,哪有时间当兵?
这就是沈家,他们仿佛已养成了这种习惯,习惯于将他们的意志强加到别人头上,不容拒绝,不容反抗,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径自决定了别人的命运,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上帝,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人生。
一上回放的那把火绝对有价值,沈家真该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才好。
因乔木离去而满心哀伤的叶欢,这时已暂时忘掉了衷伤,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沈笃智离去的方向,跳着脚破口大骂起来,混迹市井多年,叶欢至少有个长处,骂人很厉害,脏话痞话如倾盆大雨狂泄,连珠炮似的骂了半刻钟,居然不带一句重样儿的,骂得那叫一个风云变色。
蓝剑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何平,和政委耿志军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彼此满头黑线,面容一模一样的苦涩。
首……,真是给他们出了个难题呀。
特种兵的招收非常严格,身体素质,文化水平,家庭出身,性格坚毅等等,这些都是招收的必要因素,而这位正在朝远方空气破口大骂的新兵,二人几乎不用测试就知道,瞧那身体胚子,绝对不是当兵的料,更别提当特种兵了。
然而沈中将亲自领来的新兵,他们敢不收吗?
同平和耿志军相视苦笑,二人一齐走到叶欢面前时,表情已然变得冷酷严肃。
“新兵叶欢听令!”何平板着脸冷冷道。
叶欢也斜着眼,淡淡一瞟,接着继续骂街。
“沈笃智你狗日的不得好死,每天被车撞三遍,你丫惨死在女人肚皮上,不,男人肚皮上……”何平和耿志军听着一连串不重样儿的脏话仍在滔滔不绝的从叶欢嘻里冒出来,而且骂的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最尊敬的蓝剑大队第一任首长,二人火气顿时直冲脑门顶。
“你给我闭嘴!新兵叶欢,听令!”何平大吼道。
这一声大吼可谓石破天惊,叶欢的耳膜嗡嗡作响,这才停住骂街,朝何平看去。
何平是多年的老兵,天天在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出操训练,对士兵要求极其严格,见叶欢耷拉着肩膀,一副站没站相的痞子相,便非常看不顺眼,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军营才好。
可是这个新兵他还真不敢踹,不但不能踹,叶欢就算自己想走,他也得拦着,因为这是首长的命令。
“新兵叶欢,从今天起,你就是蓝剑特种大队的一员,每天跟所有的战友一样出操训练,我是何平上校……”耿志军在旁边插言道:“我是耿志军上校”
“我们是……”
话没说完便被叶欢冷冷打断:“你们是f公关我屁事,莫名其妙!”
二人一滞,接着有些恼羞成怒,蓝剑大队里,敢这么跟他们说话的人还真找不出,这小子好狂妄!
何平冷冷一笑,军营里的刺儿头不少,不过被他操练个三五日以后,再怎么扎刺儿的兵痞在他们面前也老实得跟孙子似的,眼前这个新兵当然也不会例外,很快他就会知道,什么叫永堕地狱。
“叶欢!你要端正你的态度,现在开始,你是我手下的一个兵!眼下我就教你进军营的第一个规矩,跟上级说话时,首先要喊报告!”何平声色俱厉道。
叶欢眼皮直跳。
看着军营操场四周高耸入云的围墙和铁丝网,以及军营门口持枪的哨兵,叶欢的心越来越沉。
该不会玩真的吧?
到现在他还感觉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如此悲惨。
“我真要当兵?”叶欢脸色苍白,指着自己鼻子期期艾艾问道。
何平脸色冰冷的点头。
一阵寂静……
抬手看了看自己光洁无一物的手腕,叶欢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啊,时间不早了,军委〖主〗席等我去开
……”
刚朝军营门口走了一步便被何平拎住了衣领。
“刺儿头我见得多了,扯淡扯得这么严肃认真的刺儿头我还是头一回见,想溜?门儿都没有!”何平笑骂道。
叶欢急了,不停的挣扎叫骂:“撤手!你他妈撤手!信不信老子废了你?”何平满脸不在乎,拎着叶欢轻松得就跟拎着菜市场刚买回来的一只鸡似的潇洒自然。
“你如果有本事废我,今儿老子就放你走。”
叶欢勃然大怒,一咬牙便犯了狠劲儿,低头一看阳光下二人的影子,脑中快速测算了一下距离和具体位置,然后抬脚朝后狠狠一蹬腿。
叶欢不懂拳脚,所使的招数也是临危时乱打乱踢,这招要实有点狠毒,类似于少北拳里的“对同连环腿……,不过所踢的部位低一些,那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何平的命根子上。
何平拎着叶欢的时候一直有些低估他,所以对他没怎么戒备,一时不察居然真被他踢到,而且叶欢那一脚踹得又重又狠,饶是何平的身子骨千经百炼,一刹那间还真有些受不了,吃痛之下,手一松便放开了叶欢。
解脱了的叶欢立马头也不回的朝军营大门跑去。
谁知刚跑到门口,背着冲锋枪泥塑一般站在门口的两名哨兵同时解下枪,然后咔的一声猛地一拉枪栓,瞄准了正在朝他们跑来的叶欢,嘴里厉声喝道:“警告!马上站住,否则开枪了!”
叶欢心脏狂跳,顿时停下身形,被枪指着的他此刻动都不敢动,他知道,这帮大兵绝对是玩真的,他若再敢跑,就是大兵们消灭的对象,当兵的可不是〖警〗察,他们说开枪就一定开枪。
一自己还得留着命找乔木呢,死在这里可就冤枉了。
叶欢顿时冷静下来,与哨兵沉默对峙了几秒钟,叶欢忽然举高起双手,五体投地式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