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要是要脸,就不会有那么多荒唐无耻的段子了。
黑历史这件事上,各国都有,唯独日本能做到让人瞠目结舌的程度,这个国家真的是没有底线的,美国人还能用狂妄自大来描述,日本很难具体用一个词来描述,得翻字典把所有的贬义词全部找出来。
对于李嘉来说,拉踩日本只是捎带脚,重点还是给美国制造更大的舆论压力,美国不是想取代英国成为新的“日不落帝国”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美国人的道德标准也得适当提高,不能再以以前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了。
《狮城日报》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有限,需要外部力量介入,才能引起足够大的影响力。
《泰晤士报》的影响力就比《狮城日报》大多了,李嘉的采访在《泰晤士报》上刊登后,马尼拉女孩的悲惨遭遇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更大的关注,华盛顿压力倍增。
无数记者涌向白厅,想听听杜鲁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杜鲁门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也不是故意逃避,而是去了南部非洲。
这是杜鲁门担任美国总统后,第一次访问南部非洲。
美国和南部非洲作为世界大战中表现最出sè的两个国家,杜鲁门和罗克之间有很多问题需要深入沟通。
对于杜鲁门的来访,罗克是很欢迎的,在正义宫为杜鲁门举行了欢迎仪式。
欢迎仪式的盛况不需要赘述,罗克再不喜欢杜鲁门,也会给与杜鲁门应有的接待标准,杜鲁门对南部非洲还是很好奇的,比勒陀利亚只是第一站,接下来还会去尼亚萨兰,那里才是南部非洲的中心。
这个“中心”不仅是地理位置上的,同时还是经济和文化上的,洛城虽然不是南部非洲首都,却是南部非洲第一大城市,各种意义上的第一。
“罗斯福总统在世的时候,南部非洲和美国保持着密切关系,签订了一系列合作协议,我们应该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深化合作,达到我们的共同目的。”杜鲁门对这一次的南部非洲之行期待颇高,和罗斯福时代一样,南部非洲和美国依然拥有广泛的共同利益。
比如继续挖英国的墙角。
又比如和俄罗斯在欧洲,以及东亚的对抗。
至于非洲和南美,南部非洲和美国都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克制,美国不把手伸向南部非洲,南部非洲也没有扩大在南美的利益。
“当然,这也是我们一贯坚持的——”罗克的回应不太积极,跟美国人交朋友一定要小心,比跟英国人做盟友更危险。
跟英国人做盟友,最大的担心是随时可能被抛弃。
跟美国人交朋友有两肋chā刀的风险。
一肋来自敌人,一肋来自美国。
两次世界大战,将美国人的自私表现的淋漓尽致,欧洲人深有体会。
另一个时空欧洲不得不依附于美国,那是面对俄罗斯的威胁自身实力不济,不得不依靠美国对抗俄罗斯的压力。
其他国家不说,当时英国的温斯顿和法国的戴高乐,哪个看上去像傻子,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依附于美国的后果,但是考虑到受俄罗斯影响,变天的后果更严重,所以才只能与虎谋皮。
但凡有第二种选择,温斯顿和戴高乐那样的聪明人,都不可能要美国的援助。
这也是杜鲁门主动来南部非洲的原因。
欧洲现在的战争已经结束,战后重建成为主题,这跟军售相比又是一块大蛋糕,美国人如果想尝一口,得首先征求南部非洲的同意。
罗克要是不愿意跟美国人分享这一块的利益,那蛋糕就会变成jī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们两国的企业惨烈竞争,只会给欧洲人从中游走渔利的机会,会严重损害我们两国企业的利益,相反如果我们能达成一致,维持在一定的利润水平上,那么我们就是最佳伙伴。”杜鲁门很直白,在这个问题上是他有求于罗克。
英国先不说,对于一大票欧洲大陆国家来说,同等条件下,欧洲国家更愿意接受南部非洲帮助,不会把机会留给美国人。
两次世界大战,南部非洲可是从始至终都表里如一,不像美国一样两边拱火,生怕世界大战打不起来。
可以说欧洲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美国是要负很大责任的,就算欧洲人再傻再天真,现在也该回过味儿来了。
这也不能怪美国人贪婪,欧洲人也是自作自受,被美国人一茬又一茬的割韭菜,美国能有今天的辉煌,离不开旧欧洲的输血。
割韭菜是有后果的,杜鲁门和他背后的美国资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南部非洲企业无底线竞争,那么对于利欲熏心的美国资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41年珍珠港事件之前,美国没有停止和德国、日本的贸易,现在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呢?”罗克也直言不讳,对于南部非洲来说美国并不值得信任。
对德国的贸易也就罢了,南部非洲的损失不大。
对日本的贸易,直接碰触到罗克的禁区,要说罗克不记恨那是不可能的。
“洛克,你知道的,华盛顿对纽约的影响力有限,就像比勒陀利亚之于洛城——”杜鲁门希望罗克能体谅美国总统的尴尬。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美国总统管不了华尔街资本家,总统是为资本家服务的。
这句话听上去也没错,国家领导人本来就是为国家服务的。
可往深里想,资本能代表国家吗,能代表所有国人的利益吗,然后这就成了一个伪命题。
“不不不,比勒陀利亚才是南部非洲的首都,洛城也要接受比勒陀利亚的管理。”罗克不同意,南部非洲可不是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