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反抗组织,罗克在另一个时空早有耳闻,只不过连罗克都没想到,这些组织居然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存在。
换句话说,爱尔兰反抗组织存在了一百年,居然都没被英国政府剿灭,罗克真不知道是应该说爱尔兰人太顽强,还是英国政府太无能。
可能两者都有吧。
确定袭击枪手的身份只是第一步,伦敦警方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对付爱尔兰反抗组织超出了伦敦警方的能力范围,得知这一结果之后,温斯顿也无言以对。
“爱尔兰人的问题由来已久,还记得世界大战期间的总参谋长亨利·威尔逊将军吗?他在自己家门口被爱尔兰人枪杀——”温斯顿的话让罗克震惊,罗克当然知道亨利·威尔逊,他虽然有点固执,不过是个很不错的人。
至少比黑格好。
世界大战爆发时,亨利·威尔逊担任英国和法国之间的联络人,1917年开始担任皇家总参谋长。
世界大战结束后,亨利·威尔逊退役,成为代表阿尔斯特的议员,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枪杀。
“怎么会这样,太过分了——”罗克惊讶莫名,作为亨利·威尔逊的同事,他并没有接到参加亨利·威尔逊葬礼的邀请,估计英国政府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
“为什么不干脆让北爱尔兰独立呢,就像爱尔兰一样。”罗克真的想不通,北爱尔兰其实面积不大,六个郡加起来也就1.4万平方公里。
“不是不让独立,是北爱尔兰自愿留在大英帝国,和爱尔兰不同,北爱尔兰居住的大多数是英格兰人——”这个问题上,温斯顿也难以启齿,只能含糊其辞。
这个问题其实也跟宗教有关,众所周知英国的国教是新教,而大多数凯尔特人信奉天主教,所以英国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爱尔兰人。
大约1845年,爱尔兰因为土豆歉收造成大灾荒,引发整个欧洲的关注。
英国政府对处于饥饿中的爱尔兰视而不见,不仅向爱尔兰提供援助,而且拒绝欧洲国家向爱尔兰伸出援手。
最终这场灾难造成当时近四分之一的爱尔兰人,大约一百万人被饿死,从此爱尔兰人对英国政府彻底失去信心,要求独立的声音越来越大,采用的方式也越来越暴烈。
和组成“爱尔兰自由邦”的26郡不同,北爱尔兰大多数居民都是英国人,爱尔兰人占大约三分之一,“爱尔兰自由邦”成立的时候,居住在北部六郡的爱尔兰人也试图加入“爱尔兰自由邦”,但终究没能如愿。
“我们能做点什么?”罗克心情不佳,爱尔兰人选错了对象,罗克可不是亨利·威尔逊。
“什么都做不了,那些暴力分子躲在人群里,他们脸上又没写字,根本无法区分。”温斯顿的思维还停留在常规层面,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人。
“真的无法区分?”罗克不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些人会露出马脚。
“当然也不是——”温斯顿表情微妙。
肯定不是,虽然大多数暴力份子无法区分,但是有些人的倾向也表现的很明显,如果科尔雷恩出身的国会议员内皮尔·弗雷德里克,他就在国会中多次为北爱尔兰争取独立地位。
比如伦敦著名律师查尔斯·戴维,他曾经为枪杀亨利·威尔逊的杀手提供辩护,多次公开宣称,英国政府应该顺应民意,允许北爱尔兰独立。
又比如切尔西著名商人贝佐伊登霍特,他和爱尔兰自由邦同样关系密切,伦敦警方一直怀疑贝佐伊登霍特秘密资助爱尔兰反抗军,可惜找不到证据。
考虑到这些人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伦敦警方除非切实有效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罗克在知道这些情况后笑而不语,和南部非洲警察相比,伦敦警察实在是太软弱了,并不是什么事都必须有切实证据才能行动,被击毙的枪手里发现了爱尔兰人,并不能证明罗克遇袭就和爱尔兰反抗组织有关,不过这不妨碍罗克对爱尔兰反抗组织进行报复。
“洛克,你要干什么?”温斯顿从罗克的表情里敏锐的察觉到,罗克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杀死了我的四名卫兵,还有四人生死不知,你们可以慢慢调查,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告诉那些爱尔兰人,不要特么的来惹我!”罗克斩钉截铁,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
“洛克,别冲动,现在还不能证明就是爱尔兰人所为——”温斯顿感觉不妙,真让罗克放开了报复,罗克真敢把伦敦变成战地。
“呵呵,那就算他们倒霉——”罗克冷笑,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罗克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好在扎克没事,否则罗克的报复会更加猛烈。
就在罗克和温斯顿聊天的时候,切尔西区海德公园旁边的一个酒吧里,贝佐伊登霍特正在和他的几个朋友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