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电灯就是洋人传到清国的,在洋人地界自然不稀罕,就像清国的瓷器和茶叶,在清国价格低廉,到了洋人的地界就是几番十几番的往上翻,苏冼虽然不做生意,但是这些情况也是知道的。
梁宽打开房门旁边的立柜,并没有贸然伸手,只是伸手示意:“被褥都在柜子里,每个房间都一样,咱们尼亚萨兰的气候,和咱们清国大不相同,一年四季大部分都是夏天,不过这里的天气并不算很热,只要不在大太阳底下晒就行,晚上还是要防蚊虫,不过咱们不需要点艾草,窗台上那里有蚊香,点燃之后,蚊虫自然就不敢靠近,待会儿还会有人送东西过来,请苏先生稍候。”
梁宽完拱拱手,不等苏冼回礼就下楼,这一次苏冼再没有叫住梁宽,能看得出,梁宽这个“主任”也是忙得很。
等苏冼和妻子送完梁宽回到楼上,小妾和孩子们还不敢相信。
“爹,咱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开口的是苏冼的大儿子苏蔚,苏蔚今年刚刚成年,也是自幼跟着苏冼习医术,至今已经十年有余,如果不是遭逢大难,过上几年,苏蔚也有开堂坐诊的资格,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为泡影。
也不一定,尼亚萨兰人既然花费如此代价把苏冼一家人从清国带到尼亚萨兰,肯定不是要把苏冼一家人当成牲口使唤,估计苏冼在尼亚萨兰还是要重操旧业,只是苏冼现在还不确定尼亚萨兰有没有草药,如果没有草药,那么苏冼一身的本事也是无处施展。
听刚才梁宽话里的意思,尼亚萨兰的气候和清国的气候大不相同,所以就算尼亚萨兰有草药,那么药性和清国肯定不一样。
“暂时住在这里,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稍安勿躁,你和老二、老四住一间,老三、老五住一间,去把床铺收拾一下,今儿晚上肯定是要住在这里了。”苏冼既来之则安之,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也只能听天由命。
把孩子们打发去收拾床铺,关上房门,屋里就只剩下苏冼夫妻三人
这种环境,小妾明显不自在,寻了个由头去厨房看看,苏冼妻子终于话。
“看这些尼亚萨兰人,到不像是凶神恶煞,我还以为尼亚萨兰都是洋人,看来传言也不尽然。”苏冼的妻子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眼界自然也是不同。
“这尼亚萨兰男爵听就是华人,前些年为洋人立了好大功劳,所以才被英吉利女王封为男爵”苏冼在尼亚萨兰人力资源公司的营地内对尼亚萨兰倒是有不少了解,这些信息清国应该也知道,但是苏冼也不知道为什么,清国内部对尼亚萨兰都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可是前几年洋人入侵咱们大清?”苏冼妻子的脸变得煞白。
“不是,是帮着洋人打洋人”苏冼摇头,要是尼亚萨兰男爵帮着洋人打大清,苏冼怕是宁死也不来尼亚萨兰。
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死了都进不了祖坟的!
“那倒是难得。”苏冼妻子长出一口气,内心下意识对尼亚萨兰居然多了一些认同感。
“这位尼亚萨兰男爵还是很难得的,听在洋人的战争中,帮着大英帝国击毙了另一方的总司令,然后又佑得一方平安,哪怕再洋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苏冼当初听尼亚萨兰男爵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这都多少年了,只看到洋人欺负清国,从来没听清国人打洋人。
苏冼的妻子正待开口,楼下突然传来门铃声。
苏冼和妻子一起下楼,门口是一名服装整齐的白人。
苏冼和妻子的心顿时提起来。
开了门,白人的汉语还不太熟练,的磕磕巴巴让人好笑,不过话可不好笑:“苏先生,这是您一家人今天晚上的晚餐”
原来是送饭的
等等,送饭,这是伺候人的活,难不成在尼亚萨兰,华人能使唤白人?
苏冼实在是难以置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不信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