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爽可惜不是李起航,而且是完全的两个人,就算他们是孪生兄弟,性格上也完全不一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他就是他,他不是谁,虽然现在的位置是顶替了弟弟李起航,但是他对自己职责、工作、所要掌握的情况等等都全身心地以赴,绝不容自己有一丝松懈,好像他一来,整个车间,整个厂的气氛也完全变得紧张了。
就连吃饭,他也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不说话,一边吃饭,一边心事重重地计划着下一步工作安排,许多车间主任呢主动示好,好像巴结他,说些问候、关心、好话、恭维,都被他淡淡、冷酷的表情回绝,在吃饭不谈工作,但是绝不能单纯地为了讨好他而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什么的,范爽真的很反感,就算这个社会都喜欢听中听的话,他也不喜欢。
那么只有聊一些个人感情上的事,像比说,总经理结婚没有,有家庭,孩子没有,还有就是没有,那么有对象没有等等看似无聊,却很走心的话。
也不知道范爽他本人是怎么啦,一提及这些事,总是害羞,也总是避讳不答,总以自己没有时间回应,说企业很大,工作很忙,下一步还要被安排到商学院进行学习进修,好像他心里只有工作,满嘴里也只谈工作,很没情调的一个人。
阿妹也根本没机会与他单独相处,更没有单独说上话的时机,就这样,他想他的工作,自己要上自己的班,好比萧郎是陌路人一样。
这就样过了又一个星期,接近十月底,范爽的伤也完全好了,他还是一天一套西装,穿得很体面,也很成熟,就像成功人士的代表,好比型男。
终于有天下班,阿妹吃过早饭,一条微信上留言,“阿妹有空吗?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没有问候你,实在不好意思,如有空,下了班,请到天桥上见个面,打扰你片刻时间。”
他说话还是那么客气,总为别人着想,事先为自己道歉,即使有点想法的人也会为之退避三舍。
天桥上,范爽早早地在哪里等候,他独自安静地站在天桥上,即使刮风下雨也不担忧,头上有透明的玻璃雨棚,静静地看着下面马路上行驶穿梭的车辆,也好像真正感受到融入了这个繁华的都市。
身边好像是他的专用司机,前来问了一声,“总经理,要不要先送你回去,董事长还等着你回去一起吃早饭。”
范爽没有自己开车,他说过自己考驾照的事,好像现在也没有考出来,但是以他的身份与地位,完全不用那种东西,可是呢,他也不是那种故意显出他有多么特例的人,还是一样客气,亲蔼地回答:“刘哥,你先回去吧,我再食堂已经吃过了,回去后跟爸爸说我有事,叫他们不必等我了。”
那个姓刘的司机好像两头为难,出于对他的关心,把李载洲的意思转达给他,“你的伤刚好,一直都那么用心卖力,董事长很担心你,叫我无论如何也要……”
“真的没事,你多心了,我以前是jūn_rén ,这点辛苦真的不算什么,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要见个朋友,你在这里也不大方便,还是先回去吧,我要回去,打的或是坐公交,也很方便的。”
“哪……”刘大哥也执拗不过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司机,不能涉及李扬帆太多的个人**。
司机一走,阿妹才从天桥下走上来,看着范爽独自地点燃一根烟,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一只手夹着烟扶在栏杆上,生怕惊扰到他思考问题,走路轻盈。
范爽的警觉性很高,他知道阿妹早就来了,只是刚才时机不对,她有些害羞、胆怯,没有露面,现在就剩自己与她两个人了,算是私下密会。
范爽长长地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出,然后头也不回,眼也不瞟她地轻声说:“你来了,这里没有座位,只好委屈你站着了。”
阿妹看着他将西装的纽扣解开,连领带也松松垮垮的,好像不习惯严谨束缚的衣着,但是为了维护形象,他也必须在人面前表现尽善尽美。
“没事,整晚都坐着,也适当地站会儿,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阿妹还是关切地问候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