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为你爱的人去努力争取吗?难道就甘愿退缩,变成一个懦夫,胆小的懦夫?”
“住口!我胆小,是畏惧风险,但我不盲目,也不冲动,并不能说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李起航处处针对我,将我逼至无法喘息生存的绝境,这一切都表明他对你有意思!”
“可他有家庭,有年轻貌美的女朋友,甚至胜过我很多,再说他还有一个……父亲……”
“笃笃笃……”正在争执甚热的时候,有人敲门,打断了二人。
阿妹有些气恨,现在二人正在陷入焦灼的时候,说不定拿话刺激范爽就能说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心灵创伤,或许是影响一生的难忘回忆,这是自己根治他的病因,要是不从病原入手,恐怕范爽的心门将永远无法打开,也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关键时候,怎料有人捣乱。
“谁啊!都大晚上了,还来打扰我们!”口中抱怨着一开房门,眼睛一下显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呵呵……原来在吵架啊?”那人不请直入,倒一点不忌讳什么?
范爽坐在沙发上,当着有人来了,他不再情绪激动,反而变得温文儒雅。当他看到来人不是包大妈,也不是隔壁邻居,而是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时,他也情不自禁地从沙发上下来,站得笔直,双眼呈现难以置信。
“是您?”
“小范你真和我们的阿妹在一起合租,过得可好!”
阿妹立即变得热情,赶紧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准备递上来让李载洲解渴,歇息,但神情中还是带着几分紧张,慌乱,对李载洲的突然而来,感到有些意外。
范爽呢,只是暂时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李载洲现在来就是来炫耀他成就,还有他是来嘲笑自己的!
当阿妹请李载洲坐下,然后笔直拘谨地站在他旁边,就算不便开口,她也要说:“董事长,有件事不知道您知情不知情,需要跟您请示一下!”
范爽感觉阿妹的古怪,似乎要汇报什么事,心里一下慌张,不住地以眼神给她示意,不要乱问,反而更加激化自己与李起航之间的矛盾。
李载洲和熙笑着,“工作上的事等上班再说不迟,今晚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不谈工作!”
阿妹对范爽的暗示视而不见,连忙诚恳地向李载洲解释,“不是工作上的事,是关于我们厂要扩建的事,我怎么没有听说啊?”
李载洲说,“这事啊?几时要扩建了?我怎么不知道?谁说的?再说现在电子商品生意不好做了,而且电子商务,科技越来越先进,国内,国际的市场竞争激烈,都要压缩出厂价,而成本价越来越高,几乎都要让我缩减的计划,怎么会扩建?”
范爽脸上一片惭愧,但也感到丝丝喜悦,似乎有好的转机。阿妹也为之感到欣慰,笑道:“那这样太好了?”转即又有些紧张,不住地追问:“董事长是说?……”后面的好像不大方便,毕竟不是自己所能操心的范畴。
李载洲点点头,毫无遮掩地直说,“不错,现在的消费者对产品要求越来越高,再说了税收很严……好吧,说得简单点,成本高,卖出的价钱低,再加上出口关税成本,最后的盈利几乎是持平状态,我那会扩建,准备把重庆,江苏几家分厂合并,将这里撤离,大概是在过年前后筹划,对,就这样打算的?”
范爽喜出望外地追问:“那意思是说,这里要撤走,不打算征用民居还有土地?”
“我几时要铺张浪费,做那种缺德的事?”李载洲似乎发觉其中不对劲,反问:“小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实话实说吧,其实今晚我也正是为了这事来的。”
“真的吗?那就好!”范爽、阿妹几乎同时欢呼起来。
李载洲微微一笑,也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