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会太高啊,我要的也很简单也很平淡,只想要稳定就行了啊,最主要的还是要安稳的生活,不是我为人比较高傲,而是感觉实在没有令我感兴趣的人和事,除非我心甘情愿的,表哥表嫂他们以过来人的经历都告诫过我,规劝过我,甚至有心无力地想促成这桩好事,说要是本本分分地走在一起,至少少奋斗二三十年,而且我还是单亲,从小到大都是我妈妈一手将我抚养长大,那份艰辛与经历才是最值得让我去懂得什么是珍惜,什么是生活,可我正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我不能委屈了妈妈,何况我就是我,别人是无从体会,无法能助我一臂之力的,什么都可以忍,生活的苦难也可以逆来顺受,但惟独自己的命运可以由自己改变,连我妈妈也是不理解我,看着她干着急却又拿我一点办法没有,我或许还有些责怪她的意思,也正是这样,许多掏心掏肺的话,根本说不出口,一切都隐忍在心底,不愿谁知道。或许是对我失望至极,我的事,她也撒手不管了,任由我一辈子单身也好,还是去追求喜欢的人也好,她再也不过问了。”
“咦!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什么赵英什么的人吗?为什么……一直没打算联系呢?”阿妹或许没有专心致志地听,也或许是并不清楚内情,怎么范爽决口不提另一个人了。
范爽道:“我说了啊,只是你没有记住吧,好吧,我说得再详细一些,赵英其实一直都把她当作妹妹,从来没有其他想法,好像是一零年那年吧,我本来早商量好了的,要去她家附近尝尝特色小吃,好比‘西坝豆腐’,也算是认识了这么多年表示感谢,谁知道,我妈妈极力地反对,死活不让我去,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觉得对她失信,没有什么颜面再去找她,从此断了联系,好像今年年初时我还打算试着找找她,看她还在不在,哎!往事犹如过眼云烟,不复重在了,所以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正因为这样才反叛世俗,反对我妈妈为我设定好的人生轨迹,甚至用力地抵抗她的观念强行灌输给我,她看好的,我一点不喜欢。”
“你这么叛逆,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耍性子,闹脾气,其实大人们都是为了你好。”
范爽冷笑一声,讽刺地道:“是么?注定跟我过一生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又不是她,她又怎么能决定我未来,规划我的人生?记得哪年假快到了,要回部队了,提前到花都买好票,顺便好好跟妈妈交流一下,但我始终还是不妥协,在表哥的大姐,也就是我大表姐,表姐夫吃饭,玩的时候,直到晚上了,几位亲朋好友的好说好劝,使得我的心都快乱掉了,说刘雪既然还有心,就该见见面,至少出于有意还是无心的欺骗,都该把场圆了,不要毫不讲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头脑一热,受不了他们的絮叨埋怨,居然答应了,我说没电话号码了,你知道的,我妈妈对这事还真是上心,好像就等我一松口,她赶紧打电话过去,说是我很想见她,当时的心顿时凌乱了,彻底崩塌,也没办法啊,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拆妈妈的台,让她里外不是人吧?”
阿妹也认同范爽的说法:“这事对了!”
“我吗?”
阿妹摇头,也不管范爽听了高兴还是不高兴,说道:“是你妈妈,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们做的很对,有些时候,他们想得比较细致,也很全面,你对?对什么对,大错特错。”
范爽黯然,不过事情都像结局已定,剩下埋怨,又能挽回什么?“或许是吧,反正她和她妈妈也过来了,不出半个小时,从她的潜龙港到我大表姐那里,算下来也不是很近,至少坐公交也要一个多小时吧,也或许我不过是这座城市的一位旅客,匆匆来,急忙忙地走了,根本也不熟悉环境,她们在这里出生,成长,自然比我熟,再说那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大概晚上十点左右了,生怕她们母女找不到,还到外面的路上去接她们,吃了个西瓜,解解渴,聊了些什么,反正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没记住,最后吧,因为大表姐那里住不下,准备安置我们的时候,居然把我排除在外,我当时很想说,这不是明摆着将我往她家推吗?”
“对啊,人家妈妈还有她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总不能冷冰冰地推到一边,叫她们怎么来怎么回去吧?”
“我还真有这打算,反正当时等她们都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看来也不是很熟悉,不过路上,早就事先商量,让我好好买点东西,特别是刘叔叔,他可能对我很有成见,多花点钱,买点好烟好酒,看望下他,原本就知道要去她家,谁知道,我竟然心存侥幸地以为是妈妈代劳,我是懵然的,反正就算强拗着自己去了,但是心里的不痛快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到了她家后,刘叔叔留了门,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一脸热情,反而是冷冰冰的黑煞着脸。”
“当然啦,换作是谁都会这样,唯独你,干嘛不上心,而且没个正形,人家没有哄你走已经很留情面了。”
“是吧,我也只是将就一晚上,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样,睡得很踏实,睡得很死,早早地起来了,在他们家顶楼阳台上看风景,想事情,想了一个晚上,我还是不能劝服自己,她妈妈代刘雪亲口来问我,也终于把这件事点破,毕竟拖了这么久了,他们父母也不想耽误彼此,实际吧,是不愿见她女儿被我耽误,我知道,早想好了如何回复。”
“那你是怎么答复的呢?”阿妹也想知道结果,范爽这段拖拉的感情,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