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范爽好像心里失落极了,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她才好。
快十点了,范爽买完菜回去后,就一直没有闲着,收拾房间,打扫卫生,就连自己那间空气质量极差的房间也好好拾掇了一下,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阿妹对自己的忠告,“不要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又吸烟,又关窗帘的,而且空气不流通,既伤身体,又影响整个房间的质量,还是透透气,通通风,见见光。”
一想起来就觉得满满的幸福感,从心底发出的开心笑容,自己就算我行我素,也该广开言路,开诚布公,“现在觉得房间里有阳光,明朗多了,也舒畅多了,是该好好地改变下自己了。”
觉得房间没什么问题后,又收拾客厅,什么角落、电气设备等小心翼翼地用干毛巾擦拭一遍,“阿妹回来后一看,可别感觉这几天与刚来时截然不同,我这个每周大扫除的习惯还是地保持下去,这样才不至于懒散堕落下去。”
一切都收拾利落后,范爽又细致地检查了一遍,都觉得没有什么毛病,问题后,看看手上的时间,都快十点左右,打算去车站接她,就算她没有答应自己需要这么热情,但是作为朋友间的关心还是理应在心里的驱使下去这么做。
拿起手机,居然还有短信,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是:“这是我的新号码,那张卡欠费了,没有用了,重新办了一张新号,以后就用这个联系。”
范爽一下欣喜若狂地差点跳了起来,内心有种如沐春风般的甜意齐涌心间,倍感甜美温暖,真不知这种感觉如何形容,这是他从没想到的,想不到阿妹换号没换掉心情,第一时间能想到自己,这是一种溢于言表的惬意。
既然阿妹把她的新号码都告诉了自己,那么证明自己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正如包大妈与妈妈所说的那样,什么事都要争取主动,这已经不是旧社会,男女平等,何必自惭形秽、妄自菲薄呢?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能怎么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本来在这种情难自禁的驱使下准备去车站接她,没想到“笃笃笃”的敲门声一下把自己从深溺感动中惊醒过来,心里不住地怨骂:“谁啊?真赶趟,竟来败坏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激动心情?”
但总不能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打开门一看,范爽目瞪口呆地杵在门口。
“怎么?我回来了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做了什么坏事,做贼心虚?”阿妹冲着自己调侃着讥笑。
范爽一时难以自己,头脑中一片空白,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唇干舌燥地结巴道:“我……我……哪有那样,这不……”
“真有别人,不方便吗?那我下楼到包大妈家去坐坐,等你忙完了,我再上楼,不打扰你。”
范爽似乎一下变得正常起来,回了一句:“回家几天油嘴滑舌了,你当我范大叔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像我这样的老古董,有谁会投怀送抱。”一觉不对,看着阿妹不住地抿嘴偷笑,恍然说道:“原来你真是来搞突然袭击的?居然以为我会耐不住寂寞,叫那种不三不四的人进门?”
“嘻嘻,没有啊,那你紧张什么?堵在门口不让我进?”
范爽怯生生地连忙退至一旁,让开一条大道,让阿妹进来,她手里没有再掂着大箱子,满载而归地回来,应承了一句:“回了趟家,心情也好了许多嘛?而且也变漂亮了。”
这些话,很难从范爽口里说出来,阿妹也觉得意外,一面带着疑惑的看着他,一面进门转身将门带上,“谢谢!”当房间的光线明亮,不再跟以往一样隐晦幽暗,大给人一种豁达畅快的心情,惊喜地四下张望,“这才像一个家,以前我真不知道是怎么跟你呆了二十来天的,大叔看来还是很会照顾自己的嘛?”
“那是,总不能有人无人变化反差很大吧?早说房间可不是特意为了迎接你才打扫的啊。”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你又不打自招什么?要是在客厅摆放一株植物……不,应该是在你的房间摆放一株四叶草啊,凤梨花,富贵竹什么的,或许改善空气质量更好些。”
范爽怎么觉得她一下变得这么热情,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她了,不过她活泼热情,倒也不必让自己担心顾虑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关心道:“怎么回来那么快?这不到十点就回来了。”
“是啊,亏你还是跟我一个镇上的老乡,连时间都不会算了,整天过得迷迷糊糊的。”
“我怎么啦?”范爽不明其意地问道。
“你自己算算啊,六点四十的巴士,就算两个半小时到花都,中间还有坐的士到这里总共下来也不过三个小时,这不刚好十点左右到这里吗?”
“哦,我算错了,瞧我这脑子,原本还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竟办糊涂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以示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