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每款游戏上都标注了:适当游戏益脑,沉溺游戏伤身的警示一样,如果连这点把控自抑能力都没有,那证明你还不够成熟完善。
生活是需要情趣的,富有情调的,甚至可以多姿多彩,不过不是每一刻每一秒都能充满惊喜的,为了少受点惊吓的刺激,游戏世界完全可以呈述表现。
范爽调解心理压力的方式或许既普通又平凡,然而阿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自己总不能闲得无所事事的时候强拗着她取悦自己吧?那样更强人所难,无理取闹。
玩游戏时间过得更快,写小说有时候觉得恍惚间就流逝了,没想到游戏中的***更是如此,不过玩游戏是手脑并用的完美结合,码字敲键盘只是僵木地用脑子去支配手指,往往最多的时候是力不从心,焦头烂额。
隔壁房间有了轻微的反应,范爽已经慢慢地习惯了这样,内心虽然是狂躁焦灼的,但是强烈的意志力自抑自控实在不允他敢走近一步,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一切就心满意足了,或许这种心态是变态的,但一切又是那么正常,所有的心理与生理反应都是可以接受的。
阿妹起来也很安静,就像范爽不好去打扰到她一样,她也生怕过大的噪音会影响到正在潜心尽力写小说的范爽,虽然范爽具体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她是这么做的,毕竟彼此的谅解与支持有时候也是一种影响与默契。
阿妹洗漱时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是恬静适然的小溪流水一样,给人一种真真正正的安静恬适,想着格外地出神,竟然忘记了自我,也忘记了玩游戏,愣自沉浸在这种安然之境。
过了一会儿,阿妹又发出“噼噼啪啪”的敲打声,那声音很诡异也很清脆,一下子令范爽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忍不住疑惑地大声喊出声来:“喂!你在干嘛啊?反应这么强烈?”
阿妹停下来,像是被范爽惊出的一问吓倒了,也出于礼貌地回答:“我在收拾啊!”
“收拾?收拾什么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啊,我就是在搽脸而已,这个你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吧?”阿妹戏谑地说。
“我还以为你在收拾什么呢?原来你再收拾自己啊?”范爽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需要用手掌敲打那里,缓解下疼痛呢,没想到竟在按摩脸颊,差点就着急地冲过去,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有啊,不过就是在洗漱,没有吵到你吧?如果真是我的不注意吵到你了,下次我一定注意!”阿妹很客气地解释。
范爽本来都已经从他的那个很难离得开的座位上站起身来,一听阿妹的推辞只好唯命是从似地坐了回去,也不知要做点什么,叹了叹气道:“刚才说实话吧,我还以为你遭小偷了呢,你反应及时,与他搏斗起来,没想到是我……虚惊一场。”
阿妹也就觉得诧异,听到了她的笑声,如果说刚才她还有点刚起床时的惺忪,那么这时却已经完全被范爽逗乐了,“大叔,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居然连这都能想得出来,这是六楼啊……”
“六楼又怎么啦?现在的小偷管你住几楼,本事都大了,越来越猖狂,说不定早盯好了梢,然后从天台上溜下来,明天我就……不,今晚我就跟房东包大妈反应,让她给你房间,找工人来安装一道防盗窗!”
“你真逗,我都快被你的思维给完败折服了,现在怎么可能,就算是小偷,也不敢堂而皇之地现在就下手,再说了……我房间又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
“东西其实都不重要,你想想,最近几天你才发工资,还来不及存上,加上这里人多眼杂,混迹的人什么都有,自然有窃贼啊,小偷什么的也不奇怪,不过……钱财不重要,主要是人……”
阿妹先是沉寂了一小会儿,然后略有骂人的腔调急道:“大叔你说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既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值得小偷下手的,所以就打起我美色的主意,你可真会想……”
范爽也嘿嘿一笑,然后说道,“其实没什么啦?只是让你好好提放提防,注意而已,随便开心开心,不要那么操劳了,就当做是一个笑话!”
阿妹也没有生气,这点很意外,范爽说笑的水平也太差了点,就连自己说完过后都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么烂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过了十分钟,阿妹房间里的反应越来越小,甚至是没有一丝响动,范爽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有点木讷,原该好好缓解下这种气氛,尽量地向阿妹赔礼道歉,得到她的宽恕与谅解,谁知道最后竟然是这么地沉默。
差不多晚上8点左右,阿妹这才从她房间出来,范爽一直不敢大声喘息,心情异常地紧张,扑通扑通直跳,直悬起至了咽喉,稍有不注意就会飞出自己的身体,经不起任何人的惊吓了,万一真把它吓得掉出了嘴,摔在了地上,变成一堆稀碎的、血肉模糊的一地碎片,扫都扫不起来。
阿妹终于有了反应这才感到这悬而未决、被提至咽喉的心方才咽了回去,原本打算出门好好跟她解释,可惜一听到她重重摔门的声音,切身都感觉到她满是气愤的样子,不敢动弹,站立起来又冷不丁地吓得倒在了座位上,心有余悸,惴惴难安。
范爽恍惚间回过神来,准备叫住她,跟她好好解释一遍,刚才是无心之举,开玩笑的,不必当真,谁知道阿妹连停也不停,以前还会跟作为邻居的自己打声招呼再上班,今天连看也不看一眼,身影飘忽地径直地通过客厅,走出房间,关上防盗门,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