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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左右,依旧是范爽的勤快与任劳任怨在忙碌着,都说“当天和尚撞天钟”,既然自告奋勇要来操劳招待“胖妞”张芸婷这位客人,怎能怠慢了她,哪怕当她是讨债的,请来的“神”,自该好好尽责尽力。
晚饭后,张芸婷说是要回去洗澡,休息,范爽也没多留她,自己并非真正的主人,而且与自己无关的人,更不会主动献什么殷勤,所以阿妹如何对付她,也没有多管,就拿她是阿妹的闺蜜,也不介意她晚上在这里留宿,同床共寝,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千万别打扰自己,因为范爽就是一只脆弱受伤的刺猬。不想被别人伤害,更不想伤害别人。
送走“胖妞”后,总算房间里安静了许多,阿妹似乎也如释重负地送走了煞星,但她又觉得没有了一丝欢愉,居然主动进到范爽的卧室,就像不是外人一样径直地坐在他的床上。
范爽没有在码字写小说,因为小说的内容是保密的,更何况让阿妹得知其中的内容,生怕会伤害她,定会气恨自己不可,而且,这一切都是背着她写的,最好当作**一样不愿见光。
见到阿妹垂头丧气的失落,似乎很不高兴,而范爽又跟做了错事一样的孩子,胆战心惊,心虚紧张不已,二人就这样直直地保持了半个小时的沉默,谁也没先打破沉寂,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范爽胸口发闷,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是不是我惹你朋友生气了,所以……”
“没有啊,我还没感谢你呢?怎么先跟我道起歉来了?大叔,没事的,她嘛,就跟小孩子一样,没什么心计的,说不定下次还死乞白赖地想来呢?”阿妹在黯淡的房间里,没有看范爽,只是这样说着。
范爽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然后笑道:“没有就好,是我太不会与人交流了,真有不对的地方,麻烦你代我向他赔礼道歉,明天又要上班了,是不是觉得很高兴,终于没有那么无聊?”
“是啊,大叔倒很细心呢?居然知道我比较喜欢上班?只是你会不会觉得整天都重复这样的生活,难道就不感觉枯燥吗?”
“不会啊,我倒觉得很充实,没有谁能比我过得还要充实,就连曾经也没有这么充实,当兵那段期间也远远不及。”
“怎么会,据我所知,当兵很充实啊,整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根本就没有闲暇这么悠闲的,你怎么会觉得现在比以前好呢?那你当兵都做些什么?”
“呵呵……”范爽干笑一声,自信,欢笑,立即全被沮丧所取代。
阿妹居然站起身来,走到范爽跟前,朝着他电脑窥视一番,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惊呼地叫道:“哇!大叔怎么还玩游戏,你不是说自己在写小说吗?玩着游戏还有时间与心思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吗?”
范爽还以为她会追问下去,没想到她也跟“胖妞”张芸婷一样,古灵精怪,活跃凭跳,完全就是根本不能掌握心里想什么的复杂之人,一下脸红,连忙落下游戏界面,用手拼命地挡住,不让她继续取笑自己。
阿妹企图去招惹他,让他尽量开心起来,没想到他自我保护意识太强,根本就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还是令人讨厌的那种。
游戏似乎也勾起了阿妹的记忆,脸上徜徉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问道:“范大叔,你的生活难怪不会无聊,除了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外,就连平时消遣宣泄的寄托也不少,难怪你不会有事了?”
范爽诧异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你坐下,我倒要听听你怎么会觉得我这人很不正常?”
阿妹倒也不介意什么,按照他的意思,坐了下来,范爽从桌旁的抽屉中,拿出两罐王老吉凉茶,这是准备要打“持久战”的打算。
阿妹似乎情难自禁地笑了起来,那样子真叫人欢喜,叫范爽有些难以把持,真想在她白皙粉嫩的脸颊上捏上一把,可惜这种念想一闪即逝,他是正人君子,正得有些怪诞,有些不能用人的正常思维去理解那种。
范爽整个心都被她带至好奇的地步,就算再理智,再能沉得住气,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还没说呢?就笑得那么开心,我有那么招人讨喜么?”
“没……有,只是想起你……”
“我怎么啦?你脑袋一定在想我的生活很糜烂,作风却又如此严谨,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简直就是一朵旷古绝今的‘奇葩’是不是?”
“我没有那么想,是你自己承认的。还有大叔你这人的目标有些太高了吧?”阿妹笑得肚子都快疼了,终于忍不住似的,用嫩若藕节的左手轻轻地捋了下额角的长发,那头秀发,如绸缎般轻盈,如瀑布般顺溜,范爽不禁想起一句话:待你长发飘飘,我依旧在此等你可好。而在他心里却是“我依旧静静凝望你在我心里如洛神出水般的动人一刻。”
范爽一面臆想,一面却冷屑地道:“你嘴上没说心里这么想的,只是我亲自说出来,免得脆弱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所以……”
“不打自招了呗?我没有那么想,倒是你整天胡思乱想,一直想问你,这种生活,这种自由你过得快乐吗?”
“怎么跟中央电视台搞什么民情调查一样?别那么一本正经好不好?就像那些记者,问一个八十岁的老大爷,可能是留守空房的老人,拿着话筒,对着他就摄像,问他幸福吗?这样老灌水,大爷能幸福吗?”范爽调侃着,又变成一个玩世不恭的样子。
“是啊,你快乐吗?相比你觉得甘于满足,一定过得很快乐了?”阿妹瞪大了双眼,翘首以盼似地等待范爽的回话。
“我怎么快乐?像我这种三无产品,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整日浑噩度日,寄托于幻想与虚拟中找到一丝快慰与宣泄方式,近乎于怪诞扭曲地活着,哪来的快乐?”范爽大倒苦水,似乎在这一刻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所以他毫不防备与细思,一口气将不快都说了出来。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不能撒谎,也不能避重就轻地拣不重要的说。”阿妹平和地问着。
范爽胸膛起伏,但他心情还不至于紊乱无绪,点头说:“你问吧,反正现在就你我二人,说不定以后共处,不,应该是相互照顾,彼此迁就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哪有,毕竟你先入为主,我要不是你仗义帮助,说不定跟一群生活更加不检点的丫头片子合住在一起,那才凌乱呢。”
“这些都无关紧要,你到底要问什么吧?你想知道什么吧,最近你身体不太好,所以……作为一个社会阅历丰富于你的成人来说,应该不在心里设什么防的。”
“好像我就没成年一样,老是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那样很孤单的。”
“孤单好,但是不寂寞,也不冷。”范爽调侃着自嘲着,阿妹一听噗嗤一笑,乐此不疲,轻声地取笑着:“不寂寞,不冷才怪,故作坚强,心里一定自尝苦水……”
“你说什么?大点声。”范爽的确没有听清她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我问你,算是正常闲聊吧,你可别动不动生气翻脸,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范爽得意地答:“我内心强大得很,哪能像你说得那样弱不禁风,二十七八年都这么过来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别调人胃口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有什么就直截了当地问吧。”
“是啊,你二十七八年都守身如玉,真是一个奇迹,难道你这么保守,你爸爸妈妈知道吗?”阿妹嘻嘻地问、
“我妈妈知道,可惜我爸爸却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那我问你,你这么淘气漂亮,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阿妹乐得笑靥如花,毫不做作地应道:“我爸爸妈妈知道啊,不过范大叔,你就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什么的吗?是心里有问题还是生理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