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本性,改是改不了的,他从没指望过勇将能干帅才的活儿。
洛萨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诸位都没什么建议的话,就请各自回去,厉兵秣马,等我命令下达之后,即刻渡河。”
无论是佯装还是真心,几乎每一个人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可你别忘了,你们村庄的长老,可是伊本总督的铁杆,你一旦回去,他一定会把你交给伊本委派的地方长官的。”
也会有越来越多的觊觎者,想要窥探他们身上的神秘。
众人一脸茫然。
科普特人在埃及,的确已不占绝大多数(该信拜火教的埃及人不算其中),但仍是一个规模庞大的群体,更别提还有许多“假意改信者”的存在。
这一次是他的血招来的祸患,下一次还可能是他们不受阻魔金克制的秘密招来祸患——无论如何,还是要使自己强大起来才好。
“不过,承蒙天父庇佑,我毫发无伤。”
洛萨搀扶起维内托,他的眼眶有些混沌,显然是狂化的后遗症还没消除,眼下,也自然不是训斥他的时候,实际上,洛萨也不觉得有什么理由训斥他。
话音落下,洛萨仔细打量着在场每个人的表情。
同样的景象,几乎发生在整个三角洲东部的沿岸地区。
他站起身,原地转了个圈,展现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还有精力关注我们这些小兵吗?”
各级贵族,教士们纷纷赞颂道。
这一点,倒是没出乎人们的预料,只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汛期时的尼罗河,无论是在上面搭建浮桥,还是征召沿岸船只渡河,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现在正是汛期,尼罗河水量这么大,那些法兰克人除非是背上长了翅膀,否则他们根本过不来。”
萨拉森守军的士气很低迷。
“可他们迟早会过来的,十字军的舰队可比我们的更厉害。”
“你疯了,你就不怕被伊本总督吊死在路旁吗?”
老兵安慰着。
“咱们总不能就这样给伊本老爷卖命吧,那些法兰克人也是基督徒,我们也是,不如干脆趁着十字军渡河的时候,杀掉哈桑法里斯,投奔十字军算了。”
“反正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糟到哪儿去。”一名科普特士兵阴沉着脸说道,“兄弟们,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为异教徒服务了,今晚,我就逃走。”
当费赖迈堡的十字军,重新看到那穿着圣十字板甲,披风猎猎,手握圣枪的身影时,一切躁动与不安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伊本总督统治的腹地,达米埃塔港,现在都已经陷入到了人心惶惶的境地,昔日作威作福的统治阶层,看每一名科普特人都像是在看潜在的叛逆。
“首先,我得澄清一件事,昨晚,我的确遭遇了阴险狡诈的异教徒的刺杀,他们花费重金,雇佣了一只杀人无计的吸血鬼。”
科普特士兵神情一沉,冷笑着反问:“那我们现在该怎样,跟执掌圣枪,所向无敌的圣洛萨作对?就算我们侥幸活下来,死后也将坠入火狱。”
“今晚睡个好觉,明天一早,我们即刻渡河。”
下方,立刻响起了阵阵欢呼声。
你这说了个寂寞。
洛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外约旦的兵马,会充当先锋,第一时间渡河,如果他们失败,我自然不会下达让你们渡河的命令,如果他们成功,你们也不需要问我其中的细节。”
他的语气微顿,轻笑道:“一切都是上帝的意志,今晚,我们的旗帜,将会飘扬在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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