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率领先登阻隔白马进攻,在后压阵的袁绍利剑一挥,张郃和高览瞬间反应过来,率领着河北甲骑出击。
界桥之地本就狭窄,张郃和高览并不是为了对白马义从造成多大的杀伤,而是为了逼迫白马的行动轨迹,让白马和先登死士以及大戟士硬碰硬。
白马义从是轻弓弩骑兵,速度冠绝天下,在宽阔的地域之中,借助强弩同样能通过跑动放风筝。
而且现在除了洛氏有少量的类似步人甲的甲胄之外,大多数甲士的防护力还没有强到能不受伤的地步。
弓弩是足以对步卒甲士造成杀伤的,这就是前期袁绍被公孙瓒按着打的原因。
但是两年以来,河北谋士团且战且转移。
之前选择过一个类似于界桥的地形,结果被公孙瓒直接打爆了前营,那一次河北众谋士中有两三人心态都快要崩了。
袁绍当时就问沮授、荀谌、审配和麴义四人。
这种利用阵型打断公孙瓒的方法可不可行,审配和麴义都是那种相对决断的人,斩钉截铁的说一定可以。
袁绍于是果断的选择继续坚持和公孙瓒交战,最危急的时候甚至亲自上阵去鼓舞士卒。
且战且退,经过再三确认,最终选择了界桥作为决战地点。
公孙瓒随着胜利进军,心中极是骄傲,对河北军的战斗力已经产生了不屑的心理。
再加上不断进军,来到界桥是必然的事情。
这里的环境比之前的那一处还要好的多,所以公孙瓒并没有太过担忧。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又一次的胜利而已,天下之大,谁能挡得住白马和幽州铁骑呢?
但是拼命状态下的麹义给公孙瓒狠狠的上了一课,轻骑兵冲击重装步兵和重装弩兵的阵营。
真的会死!
白马义从当然不是傻子,在遭受了重创,短短时间之内就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想要策马从侧边掠过,施展白马义从最经典的战术。
但是这里是界桥!
麴义所训练的士卒数量是完全足够的,白马义从一动就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正惊恐之中,先登死士以及大戟士已经持盾攻上来,重弩一波波射出,骑在白马身上的士卒身上的甲胄就像是纸做的一样,纷纷落下马来,场面异常的惨烈。
白马义从所回射的箭矢却叮叮当当势大力沉的落在了盾牌之上,公孙瓒见到这幅场面,气血上涌,完全失了智一般的要往上冲。
但是他不理智,身边的人却不能不理智,如今的场面多少白马冲上去都是白送,这次白马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至少要给白马保留下火种啊!
麴义眼中血光愈发耀眼,他身先士卒的往前冲锋陷阵,就如同是一尊魔神般。
远远望着这一幕的张郃和高览都感觉到头皮发麻,面对几乎停滞在原地的白马发动了冲锋。
公孙瓒身边的人都苦苦哀求道:“主公,先撤吧,待修整完毕我们还能战!”
眼见公孙瓒连话都不说,身边人连忙牵着他的马往后退去,同时给白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让压阵的后军缓步上前接应。
袁绍压阵的大军眼见麴义果然将白马击溃,瞬间大喜过望道:“随我上前,击溃公孙瓒军!”
白马义从接到撤退的命令在混乱之中开始调转马头,面对极速的白马,袁绍军中已经有人感觉想要彻底击溃公孙瓒军很难了。
现在不过的战果已经很大了,后续如果离开界桥再追击,难免不会产生什么意外。
但麴义不愿意放弃,他敏锐的意识到短时间之内白马还没有驰骋的空间,这是追杀白马最好的时间!
于是他一方面派人去告知袁绍自己要追击,一方面则直接率领着士卒往前冲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白马出了界桥不过数十上百步就直接停了下来。
袁绍正率军前来,听到麴义已经前往追击,“主公,麴将军说此战是覆灭白马唯一的机会,错过此次机会,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袁绍望着自己麾下的步骑大军,心中一发狠,也不顾其他人的劝阻,坚决道:“正则说的对此战将要覆灭公孙瓒极难,但至少要翦除他麾下的白马义从,没了白马的公孙瓒,就是没牙的老虎,幽州不过是囊中之物而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况且正则在前方冲锋陷阵,孤军深入,若是我军不随着压上,岂不是坐视立下大功的正则陷入死地吗?
那不是我袁绍所愿意的!”
袁绍话说到这份上,那全河北上下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冲了!
麴义在前方浴血,他简直杀红了眼,然后就听到铁蹄的声音,张郃和高览都冲了上来,颜良文丑这两个袁绍的护卫都率军掩杀上来,他立刻就知道袁绍率军前来了。
他的脸上有鲜血流淌下来,流淌的整个人都仿若疯魔一般,忍不住疯狂的大笑道:“诸位将军,助我一臂之力,白马覆灭就在今日!
先登!”
公孙瓒没想到麴义竟然还敢追击,他彻底疯狂,大声吼道:“杀了他,给白马报仇!”
咚咚咚!
微微的颤动声传来,信使狂奔而来,惊恐的说道:“主公,我军背后有万余骑兵,打的是吕字旗!”
幽州众人一愣,吕字旗?
想到吕肯定是青州二姓,但那是自己人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吕布!”
有人惊叫道,瞬间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大批骑兵加上吕字大旗,除了吕布实在是没有其他人了。
“吕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