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胸脯一挺:“不错!本侯爷敢说敢认!”
史匡威咬牙道:“既然你答应迎娶雁儿,还在老子面前保证不会辜负雁儿对你一番情意,却又为何几次三番招惹别家女子?
前有符氏二娘子,老子看在你事先不知情的份上也就罢了,没想到你在京城又勾搭上冯道家的孙女?
还从江宁带回来一个狐狸精?老子问你,你心里究竟有没有雁儿?还想不想娶她?”
朱秀老脸有些赧红,干咳一声底气不足似的道:“我与雁儿相识最早,也最喜欢她,当然会娶她!那符二娘子....咳咳....纯属意外,你该去问官家才对!
至于冯老太师家的孙女,与我有何干系?
还有什么狐狸精?史黑炭你可别胡说!没影的事!”
史匡威一阵火大,破锣嗓门怒吼:“你要不跟冯道的孙女勾搭在一块,那小娘子会跑到你府上,替你照顾老娘?
你个驴操的小王八蛋,敢做不敢认!
还有那江宁带回来的女子,也说与你有婚约在身!
冯道老匹夫和淮阳王符彦卿,指名道姓说你朱秀是人家女婿,都争到官家御前啦,你又作何解释?
到头来,我史家却被人嘲笑门楣低,配不上你朱侯爷?
他娘的,老子的闺女,凭什么要比那两家矮一头?
此事你不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史匡威越说越愤怒,抬脚就要狠狠踹朱秀一脚,被他一个激灵躲开。
朱秀张嘴无言,两鬓渗出汗水,有种百口莫辩之感。
开封城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冯道和符彦卿又想干什么?
冯青婵和符金环,明明跟他没影的事,怎么被传得沸沸扬扬?
“马三,你说,怎么回事?”朱秀又气又急。
马庆讪讪道:“小人也不知啊~只听说,不久前,淮阳王一家抵京,说是筹备太原郡公和符大娘子的婚事,然后不知怎么地,某一日在朝堂上,符彦卿和冯道争吵起来,说是....说是公子与两家娘子互生情愫,定下婚约,请官家赐婚....”
“什么?!
”朱秀大惊失色,破了嗓音。
“哼!~事到如今,你还敢推脱不认?”史匡威怒喝。
“老太师和淮阳王....害苦我也!~”朱秀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有种火烧眉毛的急迫感。
柴荣笑容怪异:“你还是赶快回府安顿,探听清楚究竟出了何事。我也进宫问问父皇。”
朱秀急忙拱手道:“让兄长见笑了,小弟先走一步,晚些时候入宫觐见官家。”
“嗯,不急,你先去吧。”柴荣笑道。
朱秀再度告罪,郑重其事地朝史匡威揖礼:“老史,你我相识多年,应该相信我朱秀并非见利忘义之人!此事,我一定给你满意答复!”
“哼!人心易变,你朱侯爷如今可是朝堂后起之秀,想与你联姻者多不胜数,若是嫌弃我史家高攀不上,只需言语一声,老子这就带雁儿去许州!”史匡威冷笑道。
“唉唉~你这话太过伤人!也罢,你随我回去,等我弄清楚原委再说!”
朱秀翻身上马,挥打马鞭率领马庆毕镇海等人疾驰入城门。
关铁石解开绳索,史匡威一跃上马,接过大砍刀扛在肩头,也拍马追赶而去。
史向文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远远看去像一座小山在缓慢移动。
柴荣无奈地笑了笑,三家争婿,开封城可算有热闹瞧了。
这份热闹是属于朱秀的,而他自己还将面临着一次重大考验.....
柴荣远眺皇阙,极远处可以见到筑于高台之上的万寿殿飞檐一角。
柴荣深吸口气,挥手喝令:“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