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是吗?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心到底还是疼了。
从她看到那些有些邮件起,她就知道她跟秦峥驰完了。
多年的感情,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输掉不仅仅是青春,还有她这辈子,最深最纯的感情。
她望着他,深深地,像是要将这个人深深地记在脑子里,然后豁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别后悔!”
秦峥驰猩红着眼,冲她吼。
陈悠悠身体顿了一秒,开门离开。
秦峥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走了。
“哗啦——”
他将茶几上的东西掀翻在地,心里憋屈又难受,这他妈个白眼儿狼,老子这半年真他妈白对她好了!
他从冰箱里捞出两瓶啤酒,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往喉咙里灌。
被自个儿女人打,说出去真尼玛丢脸,这次他要是能轻易原谅她,他就跟她姓!
陈悠悠进了电梯,强撑的倔强轰然倒塌。
她靠在电梯上,自嘲的笑着,真是狼狈啊,就这么被赶了出来。
最后的最后,她也没有质问秦峥驰那些邮件的事,她宁愿以这种方式离开,也不要揭开那些丑陋的面纱,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可笑。
受凉,加上刺激过度,一出了千蕊首府,她的身体就不争气的晃悠起来。
上了出租车,两眼就开始犯花。
“姑娘,去哪儿?”
陈悠悠喃喃道,“回家……”
司机有些无奈,“你家地址在哪儿呢?”
“千蕊首府。”
司机一愣,“小姐,这就是千蕊首府呀?”
“这不是我家,不是!”
她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恰在这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她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手机,放在耳边低声哭泣道,“爸,我难受得快要死了。”
她捂着嘴,小声抽泣着,像是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渠道,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泪水,“爸,我想回家。”
那边安静了好久,一个低沉的嗓音低低的响起,“你在哪儿?”
陈悠悠却像是没有听见,只是哽咽着,抽泣着,脸色红得有些不自然。
司机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喂,你是这女孩儿的父亲?”
那边人的语气陡然一沉,阴沉道,“你是谁,怎么会拿着她的电话?她人呢?”
“我是出租车司机,这姑娘在我车上呢,好像是发烧了吧,有点儿神志不清的,你要是她家属,就过来接一下,她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啊。”
一听说是司机,对方的语气就缓和了不少,低声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十几分钟后,一辆大众辉腾停在他的出租车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颀长的男子,他戴着一副眼镜,眉头轻轻蹙着,给人的感觉很严肃。
他走过来,轻轻敲了敲窗户,示意司机打开车门。
司机慢了半拍,才开了锁,他盯着这个男子看了几秒,试探道,“你是她爸?”
林君曜动作顿了一秒,淡淡道,“我是他朋友。”
他一边说,一边从钱夹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对方,然后弯腰将陈悠悠从车里抱出来,扭头对司机道,“谢了哥们儿。”
司机摆摆手,兴高采烈的踩着油门离开,一里路每开,白白挣了二百,他能不高兴吗。
林君曜将陈悠悠抱上车,伸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一双俊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子龙,去离这儿最近的医院。”
贺子龙应了一声,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
车厢里很安静,陈悠悠的呼吸有些重,呼出来的空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像只猫一样蜷缩着身体,微微战栗着,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林君曜皱着眉,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紧绷着下颌,神色严肃。
“君曜,你跟这个陈医生到底什么关系,人家生病,你干嘛这么紧张。”
贺子龙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当年你跟易蓉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宠着她,你真忘了她了?”
“开你的车。”
他皱着眉,斥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