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唐夏的声音被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掩盖,她甚至来不及说明情况,就被男人拉出去了。
“你放开我!”他力道很重,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唐夏怀里抱着毛团,没法儿挣扎,只能被他拖着走,“这里都是有监控的,你要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沈先生突然转身,将她抵到了墙上,力道之大,磕得她一阵眼花,毛团也顺势跳下,避免自己被挤成肉饼。
“你要干嘛?”唐夏戒备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沈先生看着她的眼神锋利尖锐,却又深不可测,唐夏跟着唐泓在商场上浸yín 多年,脾性比起当年要圆滑很多,但是这段时间糟心事儿太多,好不容易知道唐诺的下落,却被这家伙打断,她倔脾气上来,就跑到医院演了这么一出,刚刚看见男人拉长个脸,她心里还很酸爽,但这会儿,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怂了。
男人那阴气森森的目光,像是一匹狼在盯着他的猎物,思索从哪儿下嘴一样。
“混蛋,放我下来!”
血液倒流至头顶,唐夏剧烈的挣扎起来,沈先生沉了沉脸,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闭嘴!”
唐夏立刻闭上了嘴,一张脸羞得能滴出血来,莽夫!强盗!流氓!
毛团在原地叫了两声,发现主人不理自己,耳朵颤了颤,颠颠儿的跟了上去。
沈先生将唐夏塞进车,弯腰将毛团提溜起来丢到她怀里,然后上了车,并没有启动。
“放我下车!”
唐夏捏着毛团的肉垫,语气不复刚才的蛮横,反而有点儿委屈,她不傻,沈濯云的身份她得罪不起,而且女人跟男人之间力量悬殊,她不至于去硬碰硬。
沈先生没搭理她,自顾自的从置物箱里拿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噙在嘴里。
唐夏咬咬牙,“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当我刚刚抽风,说的胡话……”
沈先生终于看了她一眼,烟雾缭绕中,那眼神突然就多了几分朦胧,唐夏一怔,快速移开视线,却扫见他手背上的血痕,她记得是刚刚她挣扎的时候划到的,顿时有些愧疚。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ok绷,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沈先生盯着她下垂的眼睫,夹着烟的手勾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眸望进了她的心底,然后那个吻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
唐夏这时候还很清楚她在做什么,甚至自嘲想,偷情果然是刺激,难怪殷承安乐此不疲,他在外面扎花惹草,她为什么要守身如玉?可是就在他的手探进她的毛衣时,所有的伪装都坚持不住了。
她仓惶的按住他的手,喘着气说,“不,不可以。”
沈濯云拧起眉,弹掉烟头,突然放倒座椅,欺身而上,捏着她的下巴,蛮横道,“没有不可以!”
他粗鲁的扯开她的衣扣,她甚至听到扣子崩掉的声音,男人眼底的**深沉的吓人。
唐夏慌了,她用力抱紧衣服,红着眼睛摇头,“不可以,我结婚了……”
沈濯云突然顿住动作,眼神慢慢变得冰冷、阴鸷。
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多得是女人投怀送抱,不至于去强迫一个已婚女人,但是她这样直接的拒绝,却中伤了他的颜面,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生物。
“滚!”他松开她,坐回驾驶座,看都没看她。
唐夏眼圈一红,捏紧衣服,甩门下车,匆匆跑掉了。
沈先生捏着方向盘,眼底一阵烦躁,怀里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拱来拱去,他伸手抓了抓它脖子下的毛,突然有个冰凉的东西落到掌心,沈先生拿起一看,是一枚婚戒。
唐夏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已经将这位沈先生列入她的黑名单,她从小打大都不缺追求者,但是这么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还是头一次,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唐诺找她的事,她不打算告诉唐泓,且不说唐氏现在资金紧张,她张不开嘴要,就单单唐诺现在的情况,她也不忍心让她父亲跟着担心,但是这一百万,她自己却拿不出来,思来想去,就只能找殷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