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弯唇角,走过去真诚道,“先生,谢谢您。”
说着就想去抱他怀里的毛团,沈濯云眯了眯眸子,并未闪躲,反倒是毛团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不松爪,唐夏抱着它的肚子怎么也拉扯不开,男人身上烟草味一阵阵飘入鼻中,轻缓的呼吸吹过她的发际,莫名的,她突然红了脸。
“喵嗷——”
毛团似乎是被抓疼了,凄厉的叫了一声,唐夏回过神,收回手,脸色讪讪。
沈濯云顺着毛团的头顶捋到后背,掌心轻轻在它背上压了压,小东西立刻乖巧的蜷缩起来,唐夏惊奇不已,刚想问两句,沈濯云已经抱着毛团进医院了。
她在原地怔了怔,小跑着跟了上去。
抽血,拍片,检查,几乎所有的过程都由男子亲自抱着进行,唐夏只有跑腿份儿,只在最后打针的时候,他们被赶出了病房。
唐夏站在长廊上扶着额头,微微喘气,她低血糖,这几天又恰巧例假,稍一运动就觉得眼前发黑,摇摇欲坠。
唐夏眼角泛起泪花,却怎么都躲闪不开,陌生的的味道,连一秒都那么难以忍受,她发了狠,在他再一次探进来的时候,狠狠咬下牙齿。
咸腥味瞬间充斥口腔,男人蹙了蹙眉,捏住她的下巴松开了唇,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嘲讽刺耳。
“欲擒故纵,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这个时候又何必故作矜持?”
唐夏脸上青白难看,她挥开他的手,狠狠地擦了擦嘴唇,咬牙道,
“莫名其妙,你神经病!”
沈濯云一只手插进口袋,眯着眸子打量着她的动作,眼眸幽深难测,唐夏越看,越觉得这双眼睛无比熟悉,那晚醉酒后发生的事,毫无征兆的跃入脑海,她脸倏地一红,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