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还是在那个洞口,查文斌他们三人用的是睡袋,而那几个奇怪的人则就是和衣而睡。高原夜间温度极低,可以达到零下二三十度,而他们的身上的衣物并不厚实。
折腾了两天,查文斌很累,毕竟他只是普通人,对于高原环境尚且不能完全适应,迷迷糊糊的就着火光就睡着了。
半夜里,扎褐被尿给憋醒了,想起夜。但门口处横七竖八的睡着四人,他怕打扰到了人家就往里面走了走。这条地道昨天他们都走过,扎褐很自然的来到了一个拐弯处,离营地也不过就十来米的路,但是能遮挡住外面视线。
扎褐方面完后便往回走,他这几天也累,还能补个好觉。刚走过拐角处,一个人矗立在外面,黑布隆冬的也瞧不清是谁。迷迷糊糊地扎褐以为也是个起夜的,就把身子往墙上靠了靠,好让别人过去。
那人倒是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到了扎褐身边的时候突然把他的肩膀往下一按,那股力道之大超乎了他的忍受力,顿时就被按倒在地上。那人“嗖”得一下就从扎褐的身上跨了过去,接着又有两个人紧跟着走了过去,其中一人还笑嘻嘻的在扎褐背上踩了一脚。
扎褐莫名其妙的被摔了个狗吃屎,还被人踩,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连爬带滚的去喊查文斌,被他这么一吵一嚷,查文斌和卓雄都醒了。
醒过来一看,营地里只剩下他们仨和那个女的还在,其他人已经不知去向了。扎褐一口咬定是那三个家伙欺负他,但那女的却闭着眼睛像睡得很熟的样子。
扎褐也是得理不饶人,硬要拉着卓雄帮他去讨个说法,卓雄好不容易被拉了出来起来后,里面的三个人已经出来了。
扎褐气势汹汹的冲上去,指着那三人道:“刚才是谁打我的?”
那个瘦小的侏儒男子嘻嘻笑道:“笨喇嘛,他不打你,你就死了。”
这时那个女子也站了起来,她径直走到那个带着蛤蟆镜的男子身边道:“玄,你受伤了?”
此时,查文斌才注意到那男子的手臂一直在轻微抖动着,有一道血迹正顺着衣袖从他的手背上滑落。
那名叫玄的男子似乎没有接受女子的好意询问,只是默默的走到了他本来的位置继续蹲了下去闭目养神。
那女子只好又去问那个侏儒:“怎么回事?”
那个长相滑稽的侏儒笑嘻嘻的比划道:“他的速度比我们俩都要快,等我们追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女子摇摇头,在她的记忆力,玄永远都是这样:“都去睡吧。”
查文斌走到那名叫玄的男子身边蹲下来道:“小兄弟,能不能把你的手臂拿出来让我瞧瞧。”
那男子额头微微一动,把那副蛤蟆镜往上推了推,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把手真的伸出来了。
查文斌轻轻拉起他的衣袖,两个黄豆般大的孔赫然留在了他的手臂上,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看完后,查文斌当即说道:“是僵尸咬的。”他急着去翻自己的八卦袋,想找一些东西替他先治治,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僵尸,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不料那男子却把衣袖又拉了回来,低声道:“不必了,是雪僵,我没能抓住他。”他的声音极富磁性,低沉而清晰。
“不行的,你是被僵尸咬的,有尸毒,我得替你去除……”查文斌一边翻着包一边说道。
但那男子似乎已经没有理睬查文斌的意思了,鼻孔里已经开始发出鼾声,这小子竟然已经睡着了。
“真的不必了,查先生,谢谢你。”说话的是那名女子,也许是见到了查文斌很在意自己的人,她终于开口多说了一些话:“他叫玄,我是天,你们也可以叫我袁敏。”她指了指那个高个子说道:“他是地,那个侏儒叫黄。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母,很早就被送到了组织,那里有很多跟我一样不幸的孩子,也包括他们三个。玄从小就不会开口说话,一直到有一天他在任务时被僵尸抓住,我们都以为他没命了,没想到他竟然用手硬生生捏断了那僵尸的脖子。后来,我们才知道他这人很特别,被僵尸咬了也不会中毒。一起来的一共有三百多个孩子,年复一年的淘汰过后,就剩下了我们四个。”
查文斌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可以对尸毒免疫,他师祖云夕子可都是死在了尸毒之下:“天地玄黄,他当真可以扛得住尸毒。”
“放心吧。”袁敏想了想又说道:“你是他第二个主动开口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