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小儿子是不是?”
查文斌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便低声对那汉子说道:“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你这女儿是‘劫命’出生,那您儿子也跑不了是这个,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你进来的原因。”
那汉子一听就立刻双膝跪地抱着查文斌的双腿哭道:“求先生可怜可怜我们两夫妻,可怜可怜两位老人,我父亲因为自责心脏病犯了差点就走了,他是怎么也受不起另一个打击了。”
查文斌扶起那汉子道:“我要是没瞧出个端倪来也不敢瞎说,你要是信我的话,我就给你想给法子试试,或许能躲过这一劫。”
“咋个法子,只要能救娃儿,你说咋办就咋办,砸锅卖铁我也愿意!”
查文斌对着那汉子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教了一通后,那汉子咬咬牙道:“行,就听你的!”
出去之后,查文斌先行回了家,这事他一人还真搞不定,差了卓雄出去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呢?找了村子里的会接生的接生婆,卓雄问这位接生婆借了一把剪刀,就是过去她替人接生的时候剪脐带用的。拿了剪刀,又出去找了一位教书的老先生,问他借了一把戒尺,然后再是去农具店买了几把农具,继续又问一位村里的郎中要了几张药方子,最后是去棺材铺定了两口棺材。
而查文斌自己则去买了好些烟酒上门去请那些屠夫,这些屠夫之前都跟查文斌打过交道,知道他来的意思,收下烟酒就等查文斌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后,又把周围几个镇上所有丧葬店的金银元宝几乎买空,全部都送到了那对龙凤胎的家中,院子里堆的满满老高。
那对双胞胎的家中除了孩子的父亲,其余人都被送往邻村的亲戚家中暂住,到了傍晚,查文斌带着三个屠夫加上卓雄来了,这几人手中拿着的都是撬棍和锄头,腰上别着明晃晃的杀猪尖刀,一顿吃喝过后,到了约莫十点多,村子里的人都睡了,他们开始瞧瞧的走向了后山。
那个溺死的小姑娘是连夜埋的,因为来不及准备,用的就是家里的一口红木大箱子代替的棺材。找了快没人去的空地,草草的挖了个坑,堆了个小土包,连土都是新鲜的,很好辨认。
那孩子的父亲先是跪在地上一顿嚎啕大哭,给那个土包前面放了好些女儿生前爱吃的东西,又等查文斌点过三根香后擦了把眼泪说道:“把锄头给我!”
他带头挥动了第一下,一边哭一边挖,一边挖一边说:“闺女啊,不是爹爹狠心要把你挖出来,把你埋在这里是爹爹害了你啊,爹爹会给你找个好地方重新安葬,你莫要怪爹爹啊……”
因为埋的浅,几个人挖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那口箱子,用麻绳拴好,两个杀猪匠一人一边发力往上一拉却觉得手中的绳子有千斤重,其中一人觉得奇怪便说道:“查师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一个小娃娃能够多大分量,我和老李两个人都觉得手劲不够用啊!”
查文斌蹲下身子朝那挖开坑里抓了一把土在手中细细的捻开,只觉得手心潮湿,土中都能滴出水来,他说道:“那就是我判断的没错,还好今天来得早,要是再晚来几天,一准得出事,再来两个人用点力,拖来上就好。”
卓雄和另外一个杀猪匠也去帮忙,四个壮汉合力才把那口不算大的箱子给拖了起来。旁边的地上放着两截砖头,这棺材出了土是不能碰地的,必须得架空,说这是为了防止尸体接了地气而生变。
这时,查文斌对那女童的父亲道:“你就别看了,转过身去,我怕你受不了,一会儿好了我会叫你的。”
那汉子已经哭的不能出声了,刚背转过去就听见“吱嘎”一声,那是撬棍别开木头时发出的声音,几个杀猪匠对着箱子里头一瞧,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个问道:“咋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