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魔雾山,临时指挥中心,位于边缘的一座帐篷中。
行军床上,胡大姑娘的脸上带着娇媚的潮红,头发湿渌渌的,柔如无骨似的的趴在杜蔚国身上,显然刚刚才激战过。
“杜大,现在你的心病也消了,接下来咱们要干嘛”
她用下巴蹭着杜蔚国胸口的疤痕,语气慵懒,带着勾人心魄的沙哑。
“先灭了虺教那群畜生,然后再干掉马萨尔和水蛭这两个杂碎,如果它们绞在一起,那就一勺烩了。”
杜蔚国的语气凛冽如刀,饶是美人在怀,都无法熄灭他心中汹涌的杀意。
“然后呢”
胡大姑娘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嗯”杜蔚国略微想了一下,顺势拿起地上的烟盒,点了根烟。
“吱嘎”随着他的动作,身下的行军床顿时发出痛苦的哀嚎。
丫的,他现在体重一千多斤,加上胡大姑娘200斤,这床到能撑到现在还没散架,绝对算超水平发挥了。
呼出烟气,杜蔚国已经有了答案:
“干掉它们之后,咱们抽空好好审一下瑟曦那个婆娘,见识见识她口中的造神之地,估计也能有所收获。”
瑟曦,索马里圣灵军团的幕后boss,她,以及被嘎掉的三圣灵,她们的超能不是天生的,而且通过奇遇获得的。
产生奇迹的地方,被她称之为造神之地。
瑟曦没死,现如今正被关在孟买,一口临时赶制的绝缘橡胶棺材里,处于沉眠状态,全靠输液吊命。
这种状态都持续十几天了,也就是她体格足够好,普通人要是这么嚯嚯,早特么嘎了。
没办法,最近杜蔚国他们着实太忙了,压根就没空搭理她。
“最后再收拾山里这条老长虫”
杜蔚国的身上实在太硬了,跟铁板似的,胡大姑娘十分不老实的又拱了一下。
被子滑落,大片春光外泄,玉瓷般的白皙,瞬间晃得杜蔚国直了眼。
“嗯,嗯,最后再弄它”
杜蔚国心不在焉的随口敷衍道,邪恶的大手已经不由自主朝诱人的丰腴之处摸去。
“啪!”他的狗爪子被胡大姑娘大力拍开。
她抖了抖手,红着脸嗔道:
“能不能消停点,杜大,都折腾几个时辰,天都快亮了,你是牲口啊”
现在,杜蔚国的体质在经历了新一轮的进化后,变得更加妖孽了,连胡大姑娘都扛不住他的暴力征伐。
不吹牛皮的说,现在只要他愿意,他可无终止。
“嘿”
杜蔚国讪笑,悻悻的收回手,为了遮掩尴尬,他还跩了句诗文。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胡大,你太好看了,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
“哼,这些yín 词浪语你倒是记得挺清楚,不过你少拿这些花言巧语哄我。”
杜蔚国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让胡大姑娘感觉异常心虚,也顾不上手疼了,忙不迭拉起被子,遮住了姣好的身段。
撇撇嘴,杜蔚国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突然想到了一个话题,好奇的问道:
“话说,桃代已经很久都没出现了,胡大,她的意识是始终处于沉睡状态吗”
一听这话,胡大姑娘瞬间炸毛:
“怎么着杜大官人,你这是厌倦我了,还是想她了”
“说啥呢我就是突然想起这茬,随便问了一嘴。”
杜蔚国如今也算是花丛老手了,不动声色的化解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哼,在开塞利的时候,这个没用的小丫头被那些犬人吓到了,主动陷入了沉眠状态,怎么样要不要我把她叫醒伺候你”
胡大姑娘的醋意依旧很大,说话夹枪带棒的。
不过话是这样说,她的心中却暗忖道:我一个人已经招架不住了,培养纳娅的事情,必须赶紧提上日程了。
“不用,不用。”杜蔚国倒也识趣,连忙岔开了话头:
“对了,胡大,你之前说有人能通过“犬人”脑子里的蠕虫,找到虺教那群畜生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到这个问题,胡大姑娘的脸色倒是多了几分正色,眼神也突然变得幽远起来:
“是个特别烦人的老太婆。”
“老太婆”杜蔚国有点错愕于这个称呼。
要知道,胡大姑娘可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年轻,能让她叫老的,大概率也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
“对,是个特别老,还特别可恶的猞猁精,这家伙离经叛道,专门玩虫子的。”
“她也是共生了人类的精怪”
老太婆,猞猁精,通过这两个关键词,杜蔚国飞快的提炼出一个结论。
“嗯,她跟胡老三那个白痴一样,也挑了个短命的病秧子夺舍,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成天臭不要脸的装嫩。”
装嫩嘿,被你共生的樱井桃代不也是个豆蔻少女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杜蔚国在心里腹诽着。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一个字都不敢说,要不然,胡大姑娘真能跟他拼命。
“胡大,你跟她有仇”
这条压根就不需要分析,胡大姑娘的字里行间,都非常充分的表达了对这个老猞猁精的厌恶。
不过也不难理解。
狐狸属于犬科,而猞猁则属于猫科,猫狗天生就是冤家,而猞猁又是小型哺乳动物里的战力天花板,无敌的存在。
嘿,或许胡大姑娘小时候,在她手里没少吃瘪吧杜蔚国暗自幸灾乐祸道。
“对,有仇,还很深。”胡大姑娘咬着后槽牙道:
“杜大,见到这个老太婆,你要帮我狠狠的揍她一顿!”
“呃”杜蔚国斟酌了一下才说话:
“那个,胡大,咱们现在不是要请她帮忙对付虺教吗直接动手不太好吧”
一听这话,胡大姑娘的眼中杀气陡然汇集,杜蔚国瞬间脊背一凉,连忙改口道:
“要不,先哄着她把活干了,然后再揍狠狠的揍!”
“哼,这还差不多。”胡大姑娘傲娇的撇撇嘴,松开手里刚刚攥住的一截
丫的,好险,差点鸡飞蛋打,杜蔚国暗暗的松了口气:
“对了,胡大,你说的这个老猞猁精,现在在哪啊你可别告诉我,她在闾山”
胡大姑娘摇摇头:“没,她在岭南,罗浮山。”
“罗浮山惠州”
两世为人,华夏的山山水水,杜蔚国可熟的很,一听这个地名,他马上联想道:
“胡大,之前你和三哥过港,莫非走的就是这老猞猁精的门路”
听到这个问题,胡大姑娘眼睛瞬间微微泛红,咬牙切齿道:
“没错!就是这个老不死安排的!”
“哼,这个混蛋骗了老娘最后一颗丹,还害得我们被水警追,最后不得不凫水过海!”
“呃这老东西,果然该死。”
杜蔚国掐住自己的大腿,死命的拧,这才强忍着没笑出声。
很难想象,居然有人能成功从胡大姑娘这个铁公鸡的手里骗走她的宝贝,还把她坑得那么惨。
对这个老猞猁精,杜蔚国现在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立刻见上一见。
“那咱们还等啥既然知道她在哪咱们直接出发,胡大,你放心,我高低帮你找回场子!”
2小时后,孟买,萨哈尔机场,一架隶属英军的贝斯法特运输机腾空而起,径直朝西南方向而去。
又过了1个小时,天竺伊斯兰布尔军用机场,另一架运输机也消失在云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