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郭汉鸿给让了进来,不管咋说,老郭为人虽然有点牛皮糖,但是对他还是不错的。
郭汉鸿进屋以后,自然熟似的到处走走看看,简单的打量了一下杜蔚国的屋子,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砸吧了一下嘴巴:
“啧!杜大少爷,你这房子收拾的是真不错,简洁,干净,实用,舒服,暖和。
难怪你不愿意回那个研究院的小公寓,要是我,我特么也不回去,逼恹老旧又冷清,还真是天地之差啊!”
一边说郭汉鸿还一边非常自然而然的点了一根烟,甚至还反客为主的拿着烟盒朝着杜蔚国示意了一下,搞得这里好像他家一样。
杜蔚国看他这一出,眼皮直跳,显然是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不禁嘴角一撇,从他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点着了,和他对面坐着。
老郭没有立刻说话,杜蔚国也闷声抽烟,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气氛有点尴尬。
过了一会,杜蔚国泄气了,他没好气的说:
“领导,您说吧!这是又咋的了?你今天这是来催我回去应付狐狸眼?”
郭汉鸿笑着说:“小杜,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真的不愿意让你继续接触狐狸眼,真的,我知道你只想过平安简单的小日子,我也理解你的选择。”
杜蔚国嘴角一撇,几乎和郭汉鸿异口同声的说:
“但是!”
郭汉鸿被他叫破套路,不禁老脸一红,嘴边的话可就说不下去了,杜蔚国语气略有不耐的说:
“郭处,咱们互相都挺熟悉的了,你就直接捞干的说吧!快点说,大点干,早点散!
我现在根本没情绪和您推心置腹,尤其是现在我正好哈的待在家里,而你来逼我出去拼命的立场。”
郭汉鸿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
“呼!小杜,是这样的,我这次来,并不是逼你回去回去上班的,不过有一些情况必须要告诉你,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和你一起参详。”
说到这,郭汉鸿不由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们,当成是丧门星一样,可是你死死的猫在家里不出门,我们不主动上门也不行啊?”
杜蔚国听他说完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我们?胡大领导也来了?他在车里?是有什么很重要的情况吗?”
郭汉鸿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抑制的赞赏,这就是他想要的最顶级的反应能力,蛛丝马迹和只言片语之中就能做出精准的判断,这是需要天赋的。
“嗯,是有很多情报,胡司这是主动过来请你吃饭了,算是犒劳你,小杜,我们一起边吃边聊吧?”
杜蔚国嗤笑了一声:“呵!郭处,你们现在算计我也真是煞费苦心了,甚至连胡大司长都屈尊降贵,亲自出马了?”
“嘿嘿,这才说明你的重要性嘛!再说,你刚刚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因此还受了伤,我们大老板亲自过来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杜蔚国撇了撇嘴,丫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甚至连胡斐那么大身份的领导都亲自过来了,名义是请他吃饭,杜蔚国还咋拒绝啊?
再推三阻四的,那就是赛脸了!没辙,他只好穿上衣服乖乖的跟着郭汉鸿一起出门了。
吉普车上,今天的胡斐没有傲娇,反而态度和蔼,他看见杜蔚国笑着说道:
“呵呵,小杜啊?你的伤好的咋样了?能喝酒了吧?一会咱们俩可得好好喝一杯!”
胡斐温和的态度,让杜蔚国瞬间头皮发麻,汗毛倒竖,连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胡司,您可别千万这么说话了,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估计你这两天一直骂我来着吧?”
刚刚坐上驾驶位的郭汉鸿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胡斐的大饼子脸当时就黑了,绷不住了:“杜蔚国,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特么就不会和我好好说话!是不是?”
杜蔚国对于他的黑脸不以为然,反而觉得亲切自然:
“胡司,我现在对您也算有所了解了,您是把行动和任务看得比天还大,而我的表现在你眼里自然就是个人散漫主义,组织无纪律,借伤殆工了,您能不骂我吗?”
胡斐不由一愣,这几乎就是他的原话了,他问了郭汉鸿一句:
“老郭,这些都是你告诉他的?”
郭汉鸿表情古怪的着摇了摇头:“老板,怎么可能?这些都是他自己判断出来的,这小子现在可是不得了了!已经有点洞彻人心似鬼神的架势了。”
嘿,必须的啊,我可是老郝头的嫡传弟子!
胡斐也有点愣住了,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啥,杜蔚国此时脸色平静的说:
“郭处,不是说有情况需要参详吗?那就路上就说说呗,尽量别影响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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