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义昊说到这里,猛然抬手指向微怔的唐影柱,声音蓦地拨高:“唐影柱,你也是一名武者,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修为对一名武者有多重要,不知道时间对一个武者有多重要!哦,你外公所在的怀信堂药效不行,就不许我爹换一家药铺?我们一换药铺,你就不管不顾地打上门来,这又是什么狗屁道理?”
“何况这短短的几天,我爹就因为改在回春堂抓药,毒伤已经大有好转,连修为都不再下跌,这说明什么?不是你们怀信堂的药有问题,就是你外公开方的水平有问题!我爹念及以往你爹的照顾,不再计较这事,你居然还有脸打上门来?还动兵器?行啊!你以为光你有兵器,我就没有?”
说到这里,曾义昊刷地一下抽出清虚剑,直直地指向脸色青白交加的唐影柱:“来啊!想继续,我奉陪!!不过,不要说什么忘恩负义之类的话,你不配!”
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衬托着曾义昊那冷冷的目光和铿锵有力的质问,一时间,倒是让围观的众人心中俱皆一呆,然后便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
在一个大夫的手上总治不好病,难道还不许病人换一个大夫?
只是等曾义昊也冷然地亮出那柄锋利的,曾经让赵家几个侍读的武器全部被削断的清虚剑后,一些平时老好人的低等武者便马上清醒过来,又焦急地拦住唐影柱并劝架:“别打了,你俩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寒光闪闪的清虚剑尖,让唐影柱心中一凛,而曾义昊那理直气壮并透着指责的质问,则是让唐影柱的眼睛迅速变得血红,无比愤怒地狂吼:“你个背信弃义的忘恩之徒还敢跟我讲道理!姓曾的我要杀了你!”
他奋力地挣扎了几下,马上就挣脱了旁人的拦阻,向曾义昊怒极扑上,长而软韧的剑身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漂亮且冰寒的弧线,毫不留情地朝曾义昊的脖子飞去:“你和你爹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无情凉薄!”
曾义昊的瞳孔猛缩,拳头猛地握紧,冷厉的目光紧盯着闪电而来的软剑,头一歪,右手飞快地举剑一挡。
“铛!”地一声,半截剑身已经被清虚剑反弹了回去,却又马上弹了回来,虽然曾义昊的头歪得快,还是被那锋利的剑尖削掉了一缕头发。
“嘭!”一声,唐影柱的右脚已紧接着踢来,毫不留情地直朝曾义昊的心窝。
“好,姓唐的,这是你逼我的!!”曾义昊眼睛一眯,本来已经暴涨的怒火顿时大炽,如火山一样爆发,厉声喝道,空着的左手迅速一挡,将唐影柱的右脚直接格开,举剑全力反击。
“锵!”
“锵!”
“锵!”
…………
两道寒光在飞快地交错、激烈的碰撞,不住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曾义昊毕竟没有专门炼过剑法,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被唐影柱的软剑划破了数道口子,幸好因为炼皮有所小成没有伤到皮肤。
“很好!真的要下死手!这是你自己找死!”感觉唐影柱招招都是杀手,处处都刺向自己的要害,并不仅仅是因为一时的气恼冲动,曾义昊杀心顿起:“果然不愧是姓唐的种,出手够狠!这分明是要我的命!好,今天先了结你,回头再找你爹算帐!”
当心中不再有顾忌,曾义昊的攻势便骤然加快,不再拘泥于招式,只把手里的清虚剑当成平时挖掘岩矿的洛阳铲,刺、挑、劈、砍、挡……。
“啊!”突然加快的进攻,顿时让唐影柱有种猝不及防的失神,在他胸前划下一道深及寸许的伤痕,同样鲜血直流。
“你居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唐影柱踉跄后退数步,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看胸口后,顿时整张脸都变得狰狞,发疯般地狂吼。
“你要杀我,还不准我伤你!”曾义昊冷笑,手中的攻势不减。
拼得和唐海涛翻脸,也要将这小子先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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