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曾义昊忙在曾庆武的耳边低语起来。
…………
唐海涛直到在院门外叫了足足十声,才看到曾义昊匆匆来开门。
“听说刘源昨天来搔扰过,被你打跑了?干得不错!”唐海涛假惺惺地笑笑,亲热地拍拍曾义昊的肩膀。
眼角余光瞥瞥唐海涛拍在自己肩膀的手,曾义昊忍住没有移开肩膀,点头:“他把爹气得吐血,还想低价强买我们的房子,该打!”
唐海涛的笑容微微一僵,马上又关切地问:“那你爹现在怎么样?”
“爹爹刚刚睡着,我才去怀信堂抓了药,正要熬……”曾义昊一副担忧的样子。
“熬药?这个交给叔叔,你只管去照顾你爹!”唐海涛马上道。
“这……不太好吧?我想亲自替爹熬药,尽尽心意……。”曾义昊有些犹豫。
“唉,你爹都吐血了,行动不便,你陪在他身边,他万一醒来,想喝点水什么的也有你来服侍,这一样也是尽孝!等你爹的身体稍好一些,你再熬药也不迟!”唐海涛忙道。
“这……也行!”曾义昊神色一松,感激地道:“那就麻烦涛叔了!”
“客气什么!”唐海涛亲切地笑了:“药还在厨房里吧?”
“是的!”
…………
等唐海涛进了厨房,习惯姓地关上门,曾义昊对着那扇厚实的木门冷笑两下,回到曾庆武的卧室,冷然地抚摸着放于**边四方桌上的那柄取自陆维生的短剑剑柄,低声自言自语:“清虚啊清虚,稍后若是父亲露馅,搞不好会有一场大战,我们父子俩就指靠你来活命了!当然,最好不要有!”
先前他想的那个方法,虽然能让父亲看清楚唐海涛的真面目,但危险度还是相当大。
“希望父亲能够沉得住气,能够顺利脱身!”
紧张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数圈,尖着耳朵倾听着门外的动静,曾义昊突然又有些后悔:“唉!我这么急干什么?明明有更稳妥的法子,却偏要置自身于险境……。父亲一向信任姓唐的,若是亲眼目睹姓唐的是来验毒的,一旦受不了跳出来……”以曾庆武直爽憨然的姓子,这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是曾庆武当场指责唐海涛的话,万一激怒唐海涛,他和曾庆武搞不好今天就会丧命!
好不容易捱过了八分钟,厨房里并没有传来任何打斗或者愤怒吵闹的声音,按理,唐海涛这时应该已经将药包里的药全部检查完毕,开始倒入药罐中熬药,所以曾义昊稍稍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将陆维生那个装了四品丹的银青色袋子挂在腰间,再打开卧室的门,快步来到厨房。
轻敲了一下虚掩的门,然后曾义昊定定神,推门迈槛:“涛叔……”目光迅速扫了一遍厨房里。
没看到父亲的影子,但厨房的后窗开着,唐海涛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放在炉火上的药罐。而先前被曾义昊放在餐桌上的几包药,均有被打开的痕迹。
曾义昊顿时眼睛一眯,暗道这姓唐的果然是如自己所料来验药的,想来父亲也应该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达到目的,亏得父亲还能忍住不露馅,现在轮到自己演戏。
听到曾义昊进来,唐海涛回头讶道:“怎么了?”
“涛叔,我爹想喝水!”曾义昊故作憨然地笑。
“哦,他醒了?没再吐血了吧?”唐海涛关切地问道。
就在唐海涛转头的功夫,曾义昊便瞄到涨红着脸的父亲迅速从灶台后起身,恨恨地盯了唐海涛一眼,朝自己做了个出去的嘴形,然后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倒退着,无声地快步走到大开的窗台旁。
曾义昊的心顿时悬了起来,端着碗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劲抓紧了碗边,唯恐露馅,忙移开目光转向唐海涛,同时将银青色袋子从腰间取下:“涛叔,您来看看这瓶四品丹……”从袋中取出其中一个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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