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兀术正在里面喝酒,乌延吾里补进来报:“大王,挞懒这厮要逃跑!”
兀术一惊,急忙问道:“休息确实吗?挞懒要逃到哪里去?”
乌延吾里补点头道:“确实。宋军虽然南北两路合围,但围的并不紧密,有路通向北边。挞懒的打算是,带兵向北逃路,一路到大定府去。挞懒心里想的,一直都是逃到大定府。只是因为大王前来,阻拉了他,才等到今天。”
兀术把桌子一掀,怒道:“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乌延吾里补道:“大王,如果挞懒撤出五万多人,燕京就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
兀术站起身,走过来,走过去,在帅帐里踱步。过了一会,断然道:“不行,不能让挞懒把人都带走!”
转身对乌延吾里补道:“他带领的人,并不全是自家兵马。你去劝一劝,能够劝下哪些将领,可就说不定了。”
乌延吾里补道:“那么多将领,哪个靠得住,可是难说的很。”
兀术道:“现在被宋军包围,不能内讧,不然我哪容挞懒如此败坏军心!你去找他的人多了,走一个挞懒也无妨。”
乌延吾里补遵令,自去找将领们攀谈。
兀术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挞懒竟敢想逃跑,人心岂会不散?逃到大定府,皇帝就归入挞懒掌握,守卫燕京一点胜算都没有。这个挞懒,帐倒算得很清!”
想来想去,只能深深叹口气。
燕京还有十万大军防守,如果自己把兵马留在这里,肯定会全部落入王宵猎手中。金兵再失这十万人,就大势已去,任人宰割了。挞懒带着人逃跑,留下的兵马肯定不是王宵猎的对手,自己只在这里等死。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兀术无计可施。
挞懒问亲兵:“宋军已经合流,有没有把燕京全部围起来?”
亲兵道:“王宵猎在南边,李彦仙在北边,并没有合并到一起。他们没有合流,燕京东边当然没封。”
挞懒问道:“没封?也就是说,宋军还留着北路?”
亲兵道:“回大王,燕京的东边现在一个宋兵都没有,确实还空留着。”
挞懒点了点头,想了一会,道:“或许是宋军不敢分兵,怕我们城里的兵马出去袭击他们。分作南北两路,一路十万人,哪个敢出去打他们?”
亲兵道:“大王,既然是围城,哪里怕我们去攻他们?宋军应该别有深意。”
挞懒道:“说的不错,宋军应该不怕我们攻他们啊?没有分兵,应该是别人深意?”
一边说着,一边思考,却想不出个名堂来。
其实王宵猎之所以不分兵,只希望把金兵引出城来。燕京是金军大城,储存极多。而且城池很大,而且坚固,用火炮轰城也不好打。金军出城必不能带粮草,就容易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