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宵猎的话,马扩想了想,道:“我是一个外人,如何就做得了一军之副?宣抚抬举,马某谢过。只是这职位着实做不来,却不敢答应。”
王宵猎道:“若依防御的意思,如何做?”
马扩道:“我听说宣抚这里有军校,我先到里面学习一段时间如何?”
王宵猎点了点头,道:“防御如此想,也好。这三个月时间,便不安排职位了,你到军校里学习就好。你每月的俸禄,就按河东南路招抚使发。如何?”
马扩连连摇头:“我到军校里学习,还每月拿俸禄,如何使得?”
王宵猎道:“此事不必争了,就这样吧。怎么发俸禄,到现在我们也没有一个办法,只能按朝廷定的数额,略作一些调整罢了。现在非常时期,多了少了,还望你们不要争执才好。”
马扩叹了口气。道:“只是这样我问心有愧啊——”
王宵猎摆了摆手,不再谈论此事。道:“防御的家眷一起到了吗?想好了住在哪里没有?”
马扩道:“一起到了。来的路上我见城中荒凉,不知好不好找房子?”
王宵猎笑道:“若防御没有特殊要求,这些事交给宣抚司就好。先租一处民房住着,等官员的住宅建好,再搬过去就是了。我们这里,都建的有住宅,不会让官员为住发愁。”
陈求道道:“说起来,在襄阳住的房子,我还十分怀念呢。洛阳建住宅,要比襄阳好才是。洛阳本是大城,现在城中百姓十不存一,土地有的是。只要有人力,房子可以建的好一些。”
王宵猎道:“人力也难。刚才说了,洛阳百姓十不存一,城中又有许多事情要做,哪里找人?只能用钱,从外地雇人来。现在汝州人口不少,百姓手中乏钱,就从那里雇人来吧。”
马扩道:“建房子罢了,何必那么麻烦?洛阳周围驻军不少,找些军卒来不就好了?”
王宵猎道:“士卒参军,是打仗的,不是来建房子的,怎么能用他们?”
马扩奇道:“现在不打仗,士卒不能天天训练,做些事情怎么了?他们当兵拿着俸禄,自该做事。”
汪若海忙道:“防御,我们军中,军官和效用有俸禄,士卒并没有俸禄,他们是服兵役。不打仗的时候,可以找很多事情让jūn_duì 去做,但不能让他们做建房子这些杂事。”
马扩道:“若是如此,发些钱给他们就是。反正也是闲着,多赚些钱士卒还不愿意?”
王宵猎摇了摇头:“不是给不给钱,或者士卒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做杂事,会降低jūn_duì 的战斗力。一支jūn_duì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高战斗力,并保持战斗力,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缺少人力,我们就去找人,千万不能把主意打到jūn_duì 身上。把jūn_duì 当作劳力,看似聪明,实则愚蠢!”
马扩听了,不由愣住。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兵,还没有听过这种道理。若不是这话是王宵猎说的,马扩根本就不会相信,甚至还要跟人争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