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来自皇城孟家的孟无痕,说我们端木世家的端木青云死在此地,可是公子所为?」
李修元淡淡地回道:「你们自山下来,应该看到那块‘慈航普渡的石碑,这里还有一块‘回头是岸......」
「这里是佛门清静地,不是你们端木家的地盘,也不是皇城孟家的封地。」
望着立于山间的石碑,李修元冷冷地回道:「死的不止端木青云,还有五百来自皇城的禁军!」
「轰隆!」一声巨响,在天空中炸开,一道惊雷劈在芙蓉镇的天空。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天空突然阴沉了许多,连着之前那一轮太阳也被飘来的阴云遮住了一半。
也不知道接下来是最后一场春雨,还是初夏的一场暴雨。
端木世家的大长老听了李修元一番话,一双眼不由得看了一
眼面前的石碑,跟天空中突然飘来的阴云。
这一道惊雷太突然,像是在警告坐在石凳上的李修元,又像是在警告端木世家的三人,这里是佛门净地。
年轻的端木庆发出一声厉喝:「这不可能,皇城的禁军如何能来这偏远之地?」
「坐下吧,听李先生把话说完。」
身为执法长老的端木无悔嘴角动了动,刚才那一道惊雷也把他吓了一跳,他相信面前这少年不会凭空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他认为只要自己出手,便能杀死面前的对手,但他更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相信单凭端木青云,断不可能从皇城里调动五百禁军来到这极北之地。
除非孟无痕跟他们撒谎,想要借端木世家的手替他斩草除根。
而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端木世家也不会做。
他面一甚至有些怀疑,为何天水镇数十年,上百年都不会出现当街凶杀之事,偏偏孟无痕来到,便被人斩了一条腿?
大长老端木风云挥挥手,让端木庆安静下来,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跟李修元说道:「皇城孟家的孟无痕,在天水镇上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女斩去了一条腿,然后他又找了我们......」
老人花了一会的工夫,将孟无痕所说的事情跟李修元讲述了一遍。
而这个时候,公羊博已经端来了煮生待客的一应事物,一搁在了石桌之上。
想了想,看着李修元皱眉头问道:「今日里只
怕还会来客......这寺里的工匠,要不就让他们歇息半日,这工钱照付?」
老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俗话是好事成双,祸不单行。
今日既然天水端木世家的人找到了这里,很有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人来此找麻烦。
山上的工匠们是无辜的,老人跟李修元一样,不想让这些匠人眼里沾上血腥。
李修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跟老人苦笑道:「如此,吃过午饭便让他们下山吧,今日就歇息半日。」
说完,继续为端木风云解释道:「山上还在请工匠为菩萨、罗汉塑造金身,所以不方便在寺里招待三位。」
大长老端木风云闻言之下怔了怔,转眼又想到自己三人的来意,顿时明白了李修元的用意。
淡淡地说道:「如此,请先生为我们说说这事的起因吧。」
「这事啊......」
李修元伸手拉着老人公羊博挨着他坐下,看着公羊博一边点着了小火炉,一边烧水,准备煮茶待客。
既然端木世家上来没有喊打喊杀,他也只好以礼相待。
指着面前的老人公羊博说道:「这事要从前辈的身上说起,当日我在山间遇到前辈,不得已回头,往山林里多呆了一夜......」
「连着回头二天,第三日,我遇到了现在的女弟子花椒,因为有天意示警,不可回头三次,于是我没有回头......」
「也正是没有为花椒回头,于是,我便跟她有了一
些因果......」
静静地,李修元将遇到花椒之后,一路回到芙蓉镇,然后自己留在客栈准备在山间停留,小蝶儿跟着花椒去万坪镇打弟弟一事。
以及花满意被来自皇城孟家的孟无痕抢亲打死一事,花椒带着弟弟的尸体回到老家,以及文家的文紫薇不屈受辱,于孟家自尽之事。
一一摆了出来。
听得端木世家三人目瞪口呆,半晌接不上一句话。
公羊博为面前的四人默默地倒上一杯春茶。
李修元冷冷地说道:「这事,万坪镇差不多人人皆知......」
「后来,孟家想要斩草除根,竟然派人来芙蓉镇烧了花椒家的老房子,还好那一夜我把花椒喊到了山上的寺中。」
老人公羊博喝了一口茶,叹道:「这事,芙蓉镇里人人尽知,要知道那可是大冬天啊,他们就这么狠心,要一个姑娘的命?」
「呯!」地一声,端木庆一掌拍在石凳上面。
怒吼道:「原来是孟府却是强抢民女,欺善怕恶之辈不成?」
大长老端木风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冲动,听李先生把话说完。」
执法长老端木无悔感慨地说道:「即便是天水的端木世家,也不会容忍门下弟子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李修元淡淡一笑:「他们烧了花椒的家不说,更是一路追杀到我这山上的寺院,你说,我这做师傅的要怎么做?」
端木庆闻言一愣,冷冷回道:
「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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