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叫苦不已,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来,还是那副恭谨乖顺的模样:“回太后娘娘的话,到年底,便及笄了。”
太后娘娘喜欢她这样长得好看又知礼的孩子,笑道:“等你及笄礼的时候,说不定哀家也来观礼呢!”
尚宛妗不敢去猜测她这话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连忙跪下谢恩。
太后娘娘点了点头,让她起身就坐,对游姑姑笑道:“除了郦阳,哀家还没有见过长得这般齐整的孩子,又守礼,只可惜没有投在哀家家里。”
游姑姑笑着打趣:“太后娘娘常叫尚大小姐进宫不就好了,奴婢倒愿意天天去接人。”
“就你会说话。”太后失笑,然后道,“老五之前让人送来的那堆东西里面,我记得有两只翡翠飘花手镯,还算通透,这样的好颜色,就该戴在小娘子手腕上。本想留给郦阳的,只是最近她也不知道犯哪门子的毛病,每次请安都是匆匆来匆匆走。罢了,今日见了妗姐儿,才知道那镯子原来是跟妗姐儿有缘的。”
游姑姑会意,立马道:“奴婢这就去取。”说着匆匆往殿外走。
尚宛妗连忙又起身谢恩。
她心里有些疑惑,太后娘娘无儿无女走到今天,就连当今圣上的生母都要让她一头,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太后今天对她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好得过头了。
尚宛妗小心翼翼的抬头,正看到太后的视线落在自己吊在脖子上的胳膊上,神色晦暗不明。她心里一惊,又把摔了一跤的借口翻了出来,打算等太后娘娘一开口问,就拿这话去回答。
谁知太后娘娘并没有提她胳膊的事情,转而问起别的来:“哀家倒不曾去过彭州,对那边也有几分好奇,妗姐儿是彭州来的,不如讲讲彭州的风土人情来,看看与咱们锦都有什么不同。”
尚宛妗应了,说起彭州的风土人情来。她虽然没有了在彭州生活的记忆,却早料到会有人问她这些,便找了有关彭州的地理志,全部都看了一遍。
她一边说,一边心里琢磨,是了,太后娘娘刚刚说韩阆为了让她免遭家法的事情,只怕是已经知道她胳膊受伤的原因了。没有提及才比较正常。
说话间游姑姑托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太后娘娘起身亲自拉了尚宛妗的手给她戴上,然后凑到自己眼前看:“真好,这镯子,也就只有小娘子能戴出一个好字来了。”
尚宛妗皮肤白,被绿油油的这翡翠飘花镯子一衬,显得更加白了。却还是不如太后娘娘的手白。太后娘娘握着尚宛妗的手,凑近了看,竟有几分不似真人的感觉。
尚宛妗被自己心里的想法一惊。
好在也没有呆多久,太后娘娘就开始赶人了,她对韩阆打趣道:“你快带着你家尚大大走,哀家这里还等着见命妇呢!”
韩阆也不多留,起身便跟太后告辞,然后走到尚宛妗旁边,不耐烦的对尚宛妗抬了抬下巴。
尚宛妗连忙跟太后告辞。
太后娘娘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瞪了韩阆一眼:“你别那么凶,小娘子看了都怕。”
小娘子看了都怕的韩阆心里一哽,转身朝着寿安宫外面走去。尚宛妗带着锦书跟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