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要来了,秋水漫的心中了然,这是迟早要来的,于是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任由侍卫将她一路押送。
侍卫将她押送到皇上面前,“皇上,人已经带来!”
“你们都退下吧!”萧陌海冷冷的对着侍卫们说,声音之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冷。
秋水漫没有敢抬头,一直跪在地上,感觉到一股逼仄的阴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头顶之上,她自然知道那目光是来自皇上的。
“抬起头来!”一种威严而压迫的声音,秋水漫哆嗦下,但还是平静的抬起了头来。
秋水漫只觉得自己现在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依照皇上的意思,她还是缓缓抬起了头来,那是一张充满威严的脸,一如声音。
属于男人历经年岁的沧桑的脸,眉目之间有深深的川子,眼神凌厉,虽然脸上已经有细细皱纹,但不难看出萧陌海年轻的时候也是丰神俊朗的!
秋水漫在审视萧陌海的时候,萧陌海同样也在审视着秋水漫。
的确很少有人敢这样直接又大胆的正面打量他,他一时就对秋水漫相当的好奇。
语气之中也少了刚才的威吓,稍稍缓和了下来,但还是有种帝王与生俱来的咄咄逼人,“朕问你,为什么要害朕的皇儿,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铁定已经被吓得腿软了,但秋水漫却微微福身,神色淡然地说,“既然皇上也知道谋害太子是死罪,那么儿臣自然也是不敢当着所有娘娘的面去谋害太子的啊!那不是太傻了吗?”
秋水漫语气不慌不忙,倒是让萧陌海一怔,旋即眸色一沉,眯着双眼打量着秋水漫。
秋水漫已经明白,这看似的谋害,最后只想置萧绝与死地。。
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推到萧绝的身上。
好在皇上并不知道她是百毒不侵的,但如果皇上一旦知道她是百毒不侵,那么她便是再怎么不承认自己没有加害于太子,皇上也是不会相信的了!
那么到时候……也真的就是蓄意谋害了!
萧陌海看着恭敬的秋水漫,似乎从她的脸上的确看不出什么,于是沉沉问道,“那朕问你,既然你这么笃定你没有加害朕的皇儿,那么是否是有人指使你这般……”
秋水漫连忙福神,微微垂眸,“皇上,臣妾当真是不知的,这件事……臣妾并不知情,对于太子中毒之事,臣妾也甚为不解,只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臣妾不敢应下!”
“放肆!”萧陌海突然一把用力拍向桌子,任由秋水漫再怎么淡定,此刻也是不免吓了一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从来没有人跟这样对朕说话!”
秋水漫一向放荡不羁惯了,她本来就是现代人,加上她对萧绝从来也是这样的态度,许是萧绝总是威吓她,但实际上却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做过什么实际性的事情。
她那懒散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性格已经在无形之中被萧绝给惯出来了!
可是现在眼前的人是皇上,秋水漫连忙一下子跪倒在萧陌海的面前,“皇上,臣妾句句属实,还愿皇上明察秋毫!”
“你……”萧陌海气的一把指向秋水漫,刚刚想叫人进来给秋水漫点颜色看看。
突然张公公已经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萧陌海本来就是震怒之中,喜公公的漠然闯进来,更是让他气的怒吼道,“朕,不是跟所有人说了吗?朕在审问犯人,一律不许进来吗?你好大的胆子!”
喜公公已经吓得腿下一哆嗦,就已经跪了下来,“皇……皇上!事关紧急,关于太子被害一事……奴才不是故意的!”
喜公公说话的时候抖抖索索,明显的是太监的奴性,颤颤巍巍,萧陌海一听到太子被害一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有什么事,说。”
喜公公连连大口喘息,“是!是国师已经捉到了……那个谋害太子的人了!”
萧陌海的眼睛一亮,焦急的说,“还不快让国师进来!”
喜公公连忙点头,“是是是……”冲了出去打开了门,迎接聂容泽。
然后秋水漫就看到了一长身玉立的男人,英俊的脸庞有点异域风情,不同于这边的男子的清秀,他的轮廓显得很深,至少那双双眼皮的双眼就显得格外的浓郁。
在国宴上,秋水漫便注意到这个年轻英俊的国师。他像迷一般,让人猜不透,这个男人从看见他的第一眼,秋水漫就知道是个人物,或许是唯一一个能与萧绝比肩的人物。
聂容泽似乎也瞥了眼她,但很快就将实现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秋水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聂容泽已经对着萧陌海行了一礼。
“国师说已经抓到了下毒的人,是谁?”萧陌海匆忙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