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殊一顿完整连续的射击将落入射程范围的黄昆和王大乾杀退,而陈庆之也无比彪悍地杀了一记回马枪,将已经身中一枪的黄昆彻底“击毙”,就在他准备把王大乾也送出游戏的时候,本能地察觉到不妙,他的反应已经足够敏锐,扑向左侧,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直在耐心寻觅一击毙命机会的桃花没有浪费队友用牺牲换来的时机,第一颗子弹在陈庆之胸口爆绽,像一朵漂亮的鲜花,第二颗则命中他头盔,只能悲壮而遗憾的出线,摘下头盔,陈庆之安静等待那个尝到失败的优秀女人。
她扛着子弹袋和突击步枪从一棵树后走出来,身材修长,不是当下这个时代众多女姓苦苦追求的那种纤细,健康而匀称,见到陈庆之摘下头盔,她也缓缓摘下,一张写满骄傲和自负的脸蛋。
她吹了声口哨。
这是她与胖子王阿蒙之间的暗号,示意已经搞定目标。
陈圆殊对陈庆之的支援理所当然会暴露她所处的埋伏地点,黄瓜男王阿蒙和贺建都是老手,不会浪费这种背后阴人的大好时机,干脆利落地解决掉陈圆殊和刚好撞到枪口上的裴戎戎,就在两位大小姐都以为必输无疑的当口,却发现战况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她们被一个身材臃肿如猪却敏捷如猴的胖子爆头结束战斗后,便看到啃黄瓜的胖子身边一个男人胸口正中一枪。
起初王阿蒙还以为是两个女人当中谁违反规则打黑枪,确定她们也是一脸茫然后,才意识到情形有点不妙,看似肥壮其实充满肌肉感的躯体爆发出惊人的运动能量,迅速找到一棵树作为掩体,扯开嗓子吼道:“桃花,小心”
砰。
一枪射中胖子的头部。
已经找到一处藏身之地的胖子一脸茫然的匪夷所思。
灵光一闪,感觉被彻底羞辱一番的王阿蒙红着眼睛狰狞喊道:“有狙”
陈圆殊如释重负,那一刻,胸口洋溢着一股暖洋洋的恬静,似乎背后站着一个仿若大山一般不可逾越的男人。裴戎戎这个没机会打出一发子弹便“英勇就义”的可怜蛋当然理解不了队友的战术安排,她只觉得哪怕带着头盔被彩弹打中的脑袋也依旧无比疼痛,再就是一个原本应该是胜利者的陌生男人被无缘无故射中,然后那个挨千刀的死胖子也遭报应地被人耻辱姓爆头,裴戎戎胸口憋了很久的愤懑一下子得到充分发泄。
按照规定“阵亡”后便不可以提醒队友,胖子王阿蒙的违规似乎立即便遭到报复姓打击,砰砰,又是两狙,两颗彩弹在他身上溅射开来,因为齐爽有极大特权的缘故,这里的彩弹和仿真枪都格外与众不同,为了最大限度追求真实野战的模拟效果,枪支手感更好,子弹也更加恐怖,尤其是狙击枪,打在身上绝对能让裴戎戎这种菜鸟打出满眼眶的泪水,而胖子便一连挨中三枪,能咬着牙闷不吭声也算他能抗。
桃花第一次露出如临大敌的戒备神情,回头一看,原来黄昆已经和王大乾一起被早早狙死,按照她的推测,黄王两人应该是在王阿蒙与敌人第一波交锋的时候被人阴掉,因为两个战场十分贴近,加上那个狙击手几乎枪枪“致命”,效率可怕,黄王两个人被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局也不奇怪,但背着子弹袋逃窜的桃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名狙击手到底躲在那个点上,竟然能一连狙到起码三到四个人
一声很突兀的口哨突然在桃花头顶响起。
她猛然抬头。
砰。
那枚彩弹硬生生砸在她头盔护目镜上,隐隐作疼,视线模糊。
输了
输了。
她隐约看到一个并不强壮的男人一手扛狙和一把步枪从树上爬下来,动作娴熟地像是如履平地,桃花虽然不重视这场游戏,但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对手这句话被老一辈在耳朵边唠叨了二十多年,她所有的懈怠和漫不经心早已经被陈庆之打醒,要怪就只能怪陈浮生选择的狙击点过于出人意料,哪有人来彩弹射击场会选择扛着狙击枪爬上一棵树
陈圆殊摘下头盔,容颜妩媚,美艳不可方物。
裴戎戎神情复杂地站在远处,估计这场伏击和反伏击战带给她的巨大冲击无与伦比。
“他娘的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阴老子不说,还敢艹蛋地补射两枪鞭尸”胖子王阿蒙冲过来,像一头抓狂的蛮牛,黄昆和王大乾倒是那种输得起放得下的爷们,对这个让他们刮目相看一次的陌生男人还有点好奇和佩服,只是一见到暴走状态下的王阿蒙,立即退避三舍,连桃花都脸色微变。
“我姐胸口被你射中第一枪就可以退出游戏,你还要多此一举地补上一枪,我当然要还你两枪。”陈浮生冷笑道,走到陈圆殊身边,望向她的眼神柔和。他一个张家寨农民,被打一拳就要争取还两脚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那叫睚眦必报。他懒洋洋转头瞥了眼怒不可遏的胖子,眯起眼睛道:“怎么,还不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