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求所谓的风雅,深居府中,吟诗作赋,鲜少运动。
相较之下,没这条件去过“风雅生活”的平民子女反倒更易存活,夭折率远远低于贵族子女。
遍观日本历史,不乏有人因脱离不健康的贵族生活,而得以茁壮成长——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当属井伊大老(井伊直弼)。
井伊大老乃家中的第14子,因无缘继承家业,故早早离家,过起独居生活。
如此,他的生活品质直线上升,不仅没有早夭,反而练出一副强壮的体魄以及一手精湛的拔刀术。
不久以后,排在他前边的哥哥们要么死光了,要么过继给人家了,他就这么因祸得福,成为新的家主。
因此,青登下定决心:坚决不让那“风雅”的贵族生活污染他的儿女们!
不需要太过呵护他们,让他们身处略微粗糙的环境,反倒有利于他们的身心成长。
促成其儿女们的天胡开局的最后且最重要的一项因素,便是青登所拥有的那项神级天赋——“最优质的种马 7”。
【注·最优质的种马 7:自身的优秀基因易遗传给子女。】
该天赋是从千叶定吉身上复制过来的
自打复制到手后,就一直没机会发动。
就跟阿舞的“奶水”一样,随着九郎与宁宁的诞生,青登的这项天赋总算迎来大显其威的时候!
对于才能平平的人来说,这天赋无甚用处。
可对身怀近百种天赋的青登而言,这天赋实在太猛了!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设想一下,假使青登的这身天赋全部遗传给儿女,将会是何光景?
即使没有遗传全部,只是遗传一半、四分之一,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若能得到青登的几成本领,便足以成为超世之才!
青登不禁想着:如今娶得三位美娇娘的他,完全可以批量生产超人!
日后甚至都不需要招贤纳士了,光靠自己的子嗣就足以组成一个超强的行政班底、军事班底!最终建立一个因屡出能人而在历史上留名的“橘氏大家族”!
当然,以上种种,纯属青登的妄想。
生男生女、生多生少,全凭天意,他无意强求。
为了建立这所谓的“橘氏大家族”,而过度勉强佐那子等人,使她们损了身子……这种混账事情,他可干不来。
分娩有多么艰难、危险,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后代并无过大的期望。
他只希望儿女们健康平安地长大,然后成为一个勇敢、正直的人。
他对子嗣们的期望,大可借用刘备的那句名言: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
……
几日后——
秦津藩,新选组屯所——
“这个木箱就是‘照相机’吗?”
原田左之助满面好奇地上下打量眼前的巨大机器。
“据说这个木箱能够画出精细度奇高的画。”
永仓新八在旁补充道。
“非也非也,照相机并非画像,而是将画面影印在纸上。”
冷不丁的,一名青年自斜刺里蹿出,热情满满地向永仓、原田二人科普。
此人正是土方岁三费心请来的那位摄影师,田本研造。
鼻梁上架着时髦的细框眼睛,脚上蹬一双铮亮的皮鞋,俨然一副“西洋通”的扮相。
“‘影印’?”
永仓新八满面不解地咀嚼这陌生的词汇。
原田左之助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就是今日负责帮我们照相的摄影师吧?这台机器到底是怎么画像的,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
不难看出,田本研造对摄影一事抱有极大的热情。
眼见原田左之助对照相机感兴趣,他立时换上兴奋的口吻,激情四溢地说:
“简单来讲,照相机的核心原理是小孔成像。这一原理描述了当光线通过一个小孔时,会在另一侧形成光源的倒影。在相机中,这个‘小孔’通常由凸透镜替代,以提高透光性能并减少像差和色差,从而提高成像质量……”
他喋喋不休。
一旁的永仓新八早就露出“啊?他在说什么?我是谁?我在干嘛?”的表情。
原田左之助则是抱着双臂,不时点头,仿佛明白了一切。
待对方语毕后,他表情认真地轻轻颔首。
“嗯,我听懂了。也就是说,这台机器里头有根可以自动绘画的毛笔,这根毛笔非常厉害,不仅画得很快,而且还画得很像。”
“完全不对!”
正当原田左之助搁那儿折磨田本研造时,青登领衔妻小姗姗来迟。
随着青登的到来,现场众人立刻拥上前去打招呼。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土方岁三耸了耸肩。
“没事,我也是刚刚才到。”
在同众人做完简单的寒暄后,青登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显眼机器,即照相机。
当今时代的照相机……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实物。
他此前只在历史老照片中看过这种古董相机。
早在好几天前,他和土方岁三便计划着请田本研造来为他们拍摄纪念相片。
怎奈何,佐那子和阿舞突然分娩,只能暂且搁置此事。
今儿的天气很好,大伙儿无甚要事。
不仅如此,佐那子和阿舞都已恢复到能够下地走路的程度。
故而青登直接拍板:就在今日,拍照!
如此,在青登的号召下,大伙儿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
……
在众人的一致推让下,青登及其妻小们率先上前拍摄全家福。
身材高大的青登毫不意外地站在最后排。
佐那子和阿舞分别怀抱九郎和宁宁,与总司一起站在青登的身前,三人排列成一字型。
这对婴儿已不再是刚出生时那副皮肤红通通的、皱巴巴的丑陋模样。
他们的皮肤舒展开来,同时也变白皙许多,逐渐变成青登认知中的可爱婴儿应有的模样。
佐那子等人都是第一次拍照。
因此,面对那陌生的镜头,她们都有些无所适从。
田本研造见状,见怪不怪地喊道:
“不必紧张!很快就好!”
“在我喊‘可以了’之前,切记不要乱动!”
说罢,田本研造埋头钻入照相机后方的黑布之中,开始暗自捣鼓起来。
“好,不要动哦!一……二……三……四……五……好!可以了!已经拍完照了,你们可以动了!”
总司眨巴了几下眼睛,眸中满是不解。
“咦?已经拍完了吗?左之助刚刚告诉我,这个木箱里有根很厉害的毛笔,不仅画得很快,而且还画得很像。没想到这毛笔竟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厉害,这么快就画好图了……”
“啊啊啊!不要乱传播错误的摄影知识啊!”
……
青登的全家福已经拍完了,接下来便是自由拍摄的时间。
土方岁三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抢先一步说道:
“橘,我们来张合照吧。”
青登自然没有回绝的理由,点了点头后便与对方一起移步至镜头的前方。
“岁三,我们要怎么拍?”
“你坐在椅子上,我站你旁边,如何?”
青登闻言,顿时直抽嘴角。
我坐着,你站着,而且你还特地站我旁边……这构图,咋那么像夫妻照?
据青登所知,同时期的西方拍全家福时就是这么拍的,妻子坐在椅子上,有孩子的话就将其抱在怀中,丈夫则站在妻子的旁边。
今日拍摄的这些相片,日后很可能出现在博物馆里或历史书上。
青登可不想被后世人怀疑他与土方岁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下关系……
于是乎,在青登的强烈要求下,他与土方岁三的合照变更为一起坐着。
只见他们并排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开,左手按刀……二人的坐姿与气势,像极了雅尔塔会议上的“三巨头”。
有了青登和土方岁三的带头后,其余人不疑有它,怀揣着对这崭新科技的好奇,他们纷纷拥上前来,踊跃照相。
“阿胜!小司!你们快来!我们仨来张合照吧!”
勇、岁、司三人的情谊,自不必多言。
他们虽非亲兄妹,却也胜似兄妹了。
土方岁三话音刚落,总司便立即乐呵呵地奔过去。
近藤勇略作踌躇,随后不紧不慢地迈步大步,移身至土方岁三的身侧。
“……阿岁,你在搞什么?”
近藤勇压低声线,以只有他与对方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道:
“今日的你,总给我一种很反常的感觉啊……”
土方岁三微微一笑,以同样低沉的音量回复道:
“阿胜,你多虑了,我并无别的深意。快站好吧,别让摄影师久等了。”
“……”
近藤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默默站直身子。
总司开眉展眼,土方岁三抿着微笑,近藤勇板正面孔——兄妹仨拍了张中规中矩的合照。
近藤勇和总司前脚刚退下,后脚土方岁三再度吆喝:
“愣头新!左之助!你们快过来,咱哥仨也来一张合照!”
对风月场所情有独钟的土方岁三,带坏了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三人组成“嫖客三兄弟”,时常结伴出入游廓——这事儿如今已成新选组的一则趣闻。
在土方岁三的呼唤下,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双双移步至其左右两侧。
看着兴致勃勃地跟人合照的土方岁三,静候在旁的近藤勇缓缓沉下眼皮,表情严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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