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出门送送赛罗。
第二天晚上,赛罗摇着车钥匙,拿着检查报告和红舞写的一份食谱,晃晃悠悠的来到严家,先看宝贝女儿彦彦,再问凯恩。
小妖抱着小挚挚,啊的一声:“她出差了,没告诉你吗?”
赛罗一顿,然后很淡定的说:“说过,我忘了。”
其实,自然是没有说。
凯恩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懦弱,被赛罗说了一句就仓皇逃离,一个人拎着包在陌生的城市行走,满身满心找不到家的感觉,像是一只孤魂野鬼。
作为丈夫,他有权利告诫自己不要和已婚男纠缠不清,是的,他有这个权利,凯恩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有丈夫的人,尽管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名存实虚。
可是,她敏感到连被人提醒一句,都脸皮薄得受不了。
电话又拨打了过来,是诺冯,她听着来电铃音,听着,听着,直到手机安静下来;过了不到一分钟,继续响,然后继续安静,反反复复,凯恩仰着头,忽然觉得心底很难过,是真的难过。
诺冯不爱诺婷,他说这个婚姻让他过得如同行尸走肉,她知道他对自己是有爱的,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可是她凭什么原谅他?当初是谁致她于不顾?当初是谁让她丢尽了脸?又是谁当着媒体的面,说要娶诺婷?是谁让等在婚礼现场的她成为一个笑话?
若不是赛罗,也许过了半年的今天,她还会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坐在护城河的草坪上看三三两两的人泛舟湖上,凯恩的眼泪,默默地滚落下来。
“喂。”
电话拨通,她拿着手机,只说了一个字。
那边,也是一个字:“嗯。”
然后,凯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