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轮流换班。沙发椅子随便靠一会儿都能睡,地上也行。”
“那怎么行?我家里被褥也不多,”夜夜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那什么,是雷裂叫你们来的?是什么人想要伤我?”
“裂哥已经在来的飞机上,明早就到,至于是什么人想要伤害你,抱歉恕我暂时不能透露,只是夜少爷最近没事,出门最好由我们全程跟着。”本来暗地里跟着是没事的,但裂哥已经发话要360度无死角的保护,沈鹤想了想,便自作主张,明暗两条线都不能少,暗杀这种事烦不胜烦,万一再出个什么事,他们付不起这个责任。
“你说雷裂也来?”夜夜忽然心潮澎湃,他已经差不多二十多天没有看见过雷裂,他下意识的坐直身体,“他在来的路上?”
他还是这么关照自己?
一知道自己有危险就立刻奔过来,这意味什么?
夜夜忽然觉得手臂都没那么痛了,恨不得将钟表的指针直接拨到明天,晚上躺在卧室里,脑子里想来想去,时而激动时而惶恐,时而期待时而忐忑,根本睡不着觉。
可是,第二天雷裂并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等他的耐心终于耗尽的那一天,他正要质问沈鹤雷裂到底在不在巴塞罗那的时候,连带着沈鹤等人也退出了他的世界。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第十一天,他甚至细心的去观察,也观察不到有人暗中跟着,甚至他有一次自己试着出点小意外,也没有人来救场,他的心,一凉,再凉。
第二次上诉开庭,他一个人跟律师接触,一个人应对记者,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再也没有人出在替他周旋,从法庭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即便从后面偷偷溜走,也被记者围得团团转,他不得不自己去应对记者,从记者的保卫圈里钻出来,坐着伟伟开的车子离开法院,他坐在副驾驶上,心难受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