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已经皈依入教的奕詝一路而来都在念经,也不知道他到底入了哪一教,反正那个什么大毛拉已经被失踪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块地底下发臭呢!而奕詝的经也不是白念的,现在他有求于佛祖,保佑大明jūn_duì 可以旗开得胜,赶紧拿下那个什么劳什子要塞的,千万别打来打去打不下来,最后还要和大清八旗兵在草原上拼个你死我活就不好了……
啪啪……
两声清脆的枪声忽然从远方传来,打断了奕詝的念经,也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是同明军的侦骑遭遇上了,还是有人走火?
啪啪……
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响传来,无疑是和敌人交上火了!
正在行军的大队人马嘎然止步,奕詝的御辇也停了下来,车帘一动,一个太监钻了出来大声下令:“传惠王爷、祁师傅面圣议事!”周围几十个御前侍卫一声暴诺,纷纷应声:“传惠王爷、祁师傅面圣议事!”接着,又是一阵阵同样的喊声响起,越传越远。(書*哈.哈^小^說.網)周围的西清官兵纷纷向奕詝的御辇望去,低声议论。
“一定是遇上明军侦骑了,他们的大队保准在附近,最晚今晚上就能得到消息,如果不赶紧走,明天上午就要决战了……皇上传王爷和祁师傅,是不是要商量开溜啊?”
“能溜早溜了,没看到罗刹国的兵押着咱们吗?这回可没有小草湖那回那么好糊弄了,俄兵保准让咱们去打头阵,看来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多一会儿,马蹄声声,就看见惠亲王绵愉扎束整齐的飞马而来。在他身后不远,祁寯藻的驮轿也飞也似的过来了。到了御辇前两人也不答话,翻身下马下轿就钻进了车里面。这时,远方的枪声还在继续。而且一阵紧似一阵!
车中奕詝正心急如火地坐在靠垫上面。看见绵愉和祁寯藻就摆摆手,让两人免礼。接着开口就没废话:“五叔!祁师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了,明军的侦骑已经那么凶了,这说明他们求战心切。那个切尔卡斯基也一心想和明军干一架,咱们不得不跟着打。要不然……俄国人不会放过咱们的。不过咱们就这点骨血,拼完了就是老六的下场!听元宝说,老六是被俄国人卖掉的,十万块银元,一个皇帝就这么卖了!”
绵愉咬咬牙道:“皇上,咱们有5万人,老毛子只有1万。大不了来个一拍两散!”
“不成不成。”祁寯藻道,“英国人那里价钱没有谈好,现在不能和老毛子掰了。除非皇上真想去印度当寓公……否则,咱们就得待价而沽。”
“待价而沽?”绵愉皱眉。“怎么个沽法?”
“现在才开打,不管是俄国还是大明都是气势最盛的时候,咱们这点实力不在他们眼里。只有等到他们打得精疲力竭,咱们才能卖个好价钱。”祁寯藻淡淡地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万俄兵押着呢,敢不拼命?”绵愉苦笑着摇摇头。
祁寯藻看他的神色,只是一笑,轻声道:“俄兵怎么押?总不会一个俄兵押着五个八旗兵吧?这样还打什么打?王爷,咱们这回别想着毫发无损,少赔一点就算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