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光复四年十二月十日,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的使者,干王洪仁玕带着贺礼,由长安抵达应天,来给朱济世和淑子女王的婚礼道贺。
礼物都是甘陕一带最有名的特产——米脂的美女10名、贺兰砚20方、盐池二毛皮100张、碑石拓片2300余件、河曲骏马百匹、两当狼牙蜜1000斤、岷县当归1000斤。对朱济世来说,这些东西和人算不得贵重,但也代表着洪秀全的一番心意。
跟随洪仁玕前来的是支浩浩荡荡的使团,足足有一千多人,洪仁玕本人则一路坐着一顶16人抬的大轿子到的应天府,沿途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眼球。走得也慢,他是8月份从长安出发的,走了四个月才抵达大明王朝的首都应天府。
“王爷,应天府城内不许坐轿子,请王爷换马车吧。”在应天府下关码头迎接洪仁玕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却穿着明朝的大红官袍,官袍的补子秀的是麒麟。洪仁玕知道这个补子代表的是大明的公、侯、伯三级封爵。显然派来迎接自己的是一个封爵,不过看他的年纪轻轻,想来不是什么公侯,顶多是个伯爵吧?只是这个操广西口音的年轻人瞧着有几分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的。
“王爷,我是陈丕成啊!”那年轻人笑呵呵的自我介绍起来了。“对了,东王给我改了名儿,现在叫陈玉成了。”
“你真是陈丕成!”洪仁玕连忙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可不就是当日统带童子营的陈丕成吗?
“你这是……”洪仁玕盯着陈玉成的官服瞧了眼。
陈玉成却是一笑:“王爷。我这是在鸡黍镇大战中让朱家给逮住了。皇上念着我在打北京的时候有擒拿道光的功劳,非但不杀我还封我做了英雄侯。”
洪仁玕一笑:“看来你这侯爷当得滋润。”说话的时候又有三辆四轮马车飞驰过来,马车前后还有一队充当护卫的锦衣骑士。
“呦,看来是皇上来了。”陈玉成望着那马车嗤地一笑,扭头对洪仁玕道,“咱们皇上虽然豪富,但是不大讲排场的,出门不坐几十人抬的轿子。就乘西洋马车,和我的车子一样。也不让人鸣锣开道,也不净街,真是再俭朴不过了。”
洪仁玕瞧了瞧陈玉成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曹了。”
陈玉成哈哈笑道:“是身在朱营心在朱才对……皇上待我那么好,封侯赐田,现在还有每年还有2400银元的年金可拿,皇上还让我上了陆军军校读书,王爷你说我能不忠皇上吗?”。
一股寒气从洪秀全的脚底心直冲头顶,连陈玉成这样老兄弟还是童子营出身从小就拜上帝的主儿,现在也是大明忠良了。这太平天国的前途可想而知。
三辆马车已经稳稳停了下来,当先一辆就是朱济世的座驾。他得知洪仁玕抵达的时候正在视察陆军军校。顺便就指派在陆军军校骑兵科就读的陈玉成去下关码头迎接,自己随后回宫叫上洪宣娇一块也往下关码头去了。
“宣娇,把洪仁玕请过来吧。”朱济世没有下车,现在下关码头的业务繁忙,每天都有上百万银元的货物吞吐,朱皇帝不愿意因为自己来一趟就封锁警戒,搅得人家做不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