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的四月,晨风依然带着丝丝凉意。风酒酒打了一个寒颤,瞬间拉回了思绪。他们想要的,其实真的很难实现。
他出生长孙家,注定是要去不断的掠夺,否则是有死路一条。她选择嫁给他,爱上他,注定只能是和他生死与共。这一切,皆是冥冥中早就注定的,半点也由不得人去选择。
“好了,别哭鼻子了。你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办完事就会回来了。你现在是姐姐了,你要是哭鼻子,妹妹也会跟着哭。”风酒酒上前去拉着小暖儿的手,小心翼翼为她抹去眼泪。
小暖儿看着小沫儿,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哭。
一家四口连同萧浔阳和钟离烨一起吃了早膳后,风酒酒带着孩子们把他们送到府门外,再三叮嘱他们要小心,看着他们策马离去的背影,风酒酒一边牵着一个孩子沉默不语。
回到府中,她把孩子交给了佩文和丫鬟去照顾,开始继续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情,查看地图。
两天后
城西一座别院,南王上前去一脚狠狠的踢在护卫的身上:“什么叫冷玉不见了?”
护卫被踢得吐血了,可是不敢做声,只能是爬起来继续跪着说:“属下等人已经去查看了,压根找不到冷姑娘的人影。只是在地上找到了这个。”
护卫把一块玉珏广放在掌心奉给南王看,南王拿起玉珏看了看,当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文字上,眼里像是抹了毒一般,闪现着狠毒辛辣光芒:“孔文飞这两天去过别院?”
“去过,前天晚上一整个晚上都在别院。而且,属下还听到了冷姑娘哀求孔大人的声音。”护卫战战兢兢的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厉。”
一道亮光闪过,说话的护卫彻底断气了:“该死的,明知道她叫得这样悲惨,你们居然也不去就她。”
一个中年男人上前,低声说道:“会不会是冷玉姑娘的身份被知道了?所以孔文飞才会跑去别院的?”
要知道,孔文飞课时受了伤。一般这个时候他不会去碰任何一个女人,为何突然又去别院,甚至那样粗暴的对冷玉姑娘?
南王闻言,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孔文飞,你要是敢碰她,本王杀了你。”
那个女人,是除却南喆的母亲以外,在他心里看得最重,也付诸感情的女人。当年让她潜伏在孔文飞的身边皆是因为毫无办法。她是南喆的师妹,而且精通蛊毒,人也长得聪明。有她在孔文飞身边,更能帮助自己。
可是自从这一次的计划开始启动,他出现在凌州后,他便不打算允许自己的女人继续在孔文飞的身下,承欢。
暗处不少人在保护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孔文飞居然还敢悄无声息的带走冷玉的,不得不说,那个够男人的胆子很大。
“王爷,咱们应该如何做?”护卫低声问道。
南王想了一下,倒吸一口气:“想办法找出凌州军令牌,只要兵符到手,孔家的人全都不用留了。”
想着他的女人,那就去死吧。
“据闻,令牌已经在孔文飞的手上了,还是孔少夫人亲自拿给孔文飞的。”护卫咬了咬唇,最后硬着头皮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南王听到这句话,好不容易为了顾全大局忍下的怒气,再一次蹭蹭的上来了:“你说,调动凌州军的令牌在孔文飞的手上?”
这件事为何他从来未曾听说过?
护卫说:“属下也是今天才得知消息,主子,这孔文飞到底想要干嘛?为何拿到了令牌而不来联系主子,更不把令牌交给您?”
书房里有那么一瞬间沉默下来了,南王全身气息已然冷凝沉静的吓人。护卫们全都低下头去,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中年男人再一次站出来说:“王爷,令牌必定不能落在孔文飞的手中。不若,这个时候找他来询问一二,也好探听一下消息。至于冷姑娘的下落,就交给暗卫去找寻。这个时候,还是大局为重。”